“我沒騙你,我真的有事要做。”
“陪我看電影。”張憐清的雙眼霧氣繚繞,珠花則閃爍著點點光芒。
“我…我…”岑子酒撓了撓頭,用力地跺了一腳,“張姑娘,你這是為何?”
“陪我看電影。”張憐清翹起朱唇,淚珠已掛在眼角,一副我見猶憐。
“我是真的有事,抱歉了。”岑子酒搖搖頭,抬腳向左邁了一步,他打算繞過對方。
“我放下矜持來找你,你居然這樣對待我?”淚珠沿著張憐清嬌嫩臉頰向下滑,直到她的下頜,掛在上麵,閃爍最後的光芒。
“我…我也沒讓你來找我。”岑子酒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吧嗒吧嗒,淚珠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而張憐清仰著下頜,眼神中充滿了幽怨與倔強,直勾勾地盯著他,“你的意思是自找的唄。”
岑子酒沒有言語,低著頭從她身邊繞過,大步向前走去。
刺啦!撕扯衣服的聲音。
岑子酒回頭一看,見張憐清正在撕扯自己的領口。
見岑子酒看來,張憐清用力一扯,領口被她扯出一個口子,淡淡看了他一眼,便邁步從他身邊路過。
張憐清這一番操作,讓岑子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出於禮貌,岑子酒還是跟在張憐清地身後,隻是兩人誰也沒說話。
兩人來到大街上,張憐清無視他人的目光,伸手招呼一輛黃包車,坐上車之後,她報出目的地,讓岑子酒瞬間明白她的意圖。
趕緊一把拽住車夫,不讓他離開。
“我說張姑娘,你這是乾嘛?”岑子酒無奈地看著她。
“找我岑家嬸子去,與她說說,她家兒子的事情。”張憐清幽幽地看著他。
“不是,你…”
“我去讓嬸子評評理,我高高興興地來找你看電影。
你不去就算了,還把我衣服扯壞了,我委屈,我要去找嬸子評理。”張憐清說著說著,眼睛又微微泛紅,淚花又閃閃發光。
岑子酒呆愣在原地,木木地看著張憐清,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見過碰瓷的,沒見過隔空碰瓷的。
不過一想到,張憐清要是這副模樣見孫惠敏,岑子酒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會麵臨什麼。
想到這裡,岑子酒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他麵露苦笑,“張姑娘,沒必要這樣吧。”
“你說呢,我高興地來,你是如何對待我的,你自己清楚的很。”張憐清咬著下嘴唇,一臉的委屈。
“我…”岑子酒有些猶豫,但為了不讓她去找母親,岑子酒心一橫,“隻要你彆去找我母親,我陪你去看電影。”
“哼,心不甘情不願。”張憐清微微翹起朱唇。
“沒有,沒有,我是心甘情願的。”
看見岑子酒應付的表情,張憐清沒有再計較,而是讓岑子酒招呼一輛黃包車,兩人先去正陽門大街。
坐在黃包車上,張憐清用帕子擦拭臉上的淚痕,側頭看見一旁黃包車上岑子酒的表情,她微微翹起朱唇,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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