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外邊,看著兩側近乎一樣的景色,岑子酒有點意興闌珊,連喝酒的興致都沒有。
岑子酒覺得,應該找點事情來打發這無聊的旅程,他思來想去,便有了想法,於是,左手一翻,一副撲克牌出現在手中。
這副撲克牌是光緒二十七年發行,數量不多,所以很少有人擁有它。而岑子酒之所以有,那是從金貝勒那裡借來的。
隻是一直借到現在而已。
這副撲克,與傳統不同,牌麵上不是雅典娜、凱撒大帝什麼的,而是大清的印象。
撲克牌印有皇親大臣、黎民百姓、城市建築、縣衙斷案、處決犯人,幾乎包括了清末社會的各個方麵。
而大王的牌麵,印的是大清赫赫有名的李大人。
撩起布簾,見三女也是一臉閒置,岑子酒嘿嘿一笑,“玩會撲克啊?”
“好啊,好啊。”小翠第一個同意。
秋素也點點頭。
艾書凝宛然一笑,“那就玩會吧,不過你可彆嫌棄我出牌慢。”
“不嫌棄,不嫌棄。”岑子酒從外邊進來,坐在邊上,把撲克牌從盒中倒出來。
撲克牌遞給艾書凝,他笑著說道:“書凝,你手氣好,你來洗牌。”
秋素與小翠互看著對方,她們都不明白,這手氣好與洗牌有何關聯。
艾書凝白了他一眼,接過撲克牌,洗了兩把,把撲克牌放在蒲團之上,看著岑子酒問道:“還玩那個串…”
“串紅尖。”岑子酒笑著回答。
沒錯,就是串紅尖。
如果是三個人,可以玩鬥地主,但四個人的話,隻能先玩串紅尖,因為這個未知性比較重,有時候,還不知道誰和誰是一夥的。
之前在家閒來無事,岑子江便把串紅尖的玩法,教於三女,四人也玩了幾回,三女也算基本上掌握這種新式玩法。
“小翠,上牌。”岑子酒提醒道。
小翠上了牌,艾書凝第一個抓牌,其他三人也陸續抓牌,全部抓完,各自查看手中的撲克牌。
把手中的撲克牌捋順,岑子酒便撇了撇嘴,自己這臭手,抓的是什麼破牌啊!
串紅尖與鬥地主不同,2在串紅尖中是最小的牌,而串紅尖最大的單牌,自然是a。
而岑子酒手中,一張a也沒有,還斷斷續續的,連不成線,完全是一手破牌。
對2、對3、對10,三個9,四個單張6、8、j、k,這就是岑子酒的牌。
抬頭看了一圈,見三女都在低頭整理手中的牌,岑子酒問道,“紅桃4在誰哪?快點出牌。”
串紅尖的玩法,一般是紅桃3、4、5中任選一個,做為先出牌的理由。而岑子酒教她們之際,隨口說了一句紅桃4先出牌,所以,延續至今。
“我這裡,稍等會兒啊。”艾書凝頭也不抬,眼睛盯著撲克牌,手也在不停調整牌的順序。
“不急不急,你慢慢來。”岑子酒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