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抓鼻涕的手還要往自己褲子上抹,狗剩腰部用力向四周甩動,並一聲怒吼:“你們兩個給我滾開!”
兩個逃荒者真被狗剩甩了出去,摔倒在地。
狗剩有些生氣,賞賜兩個逃荒者一人一腳,用馬鞭指著他們,“趕緊給老子滾!不然我抽你丫的。”
兩個逃荒者見狗剩嚇人的氣勢,手腳與屁股並用,往後退了一段距離。
啪!狗剩甩了一下鞭子,嚇得兩人連滾帶爬地逃離此地。
狗剩望著兩人狼狽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才轉身回來,“公子,他們滾蛋了。”
“希望吧,你也坐下,再吃點。”岑子酒望著兩個男人逃跑的路線,嘴角微微下撇。
狗剩點點頭,把馬鞭放在腳下,拿起沒吃完的魚,繼續自己投喂五臟廟的工作。
小翠朝著狗剩翻了個大白眼,看著烤魚,摸了摸自己肚子,最後歎了一口氣,她吃不下了,隻得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然後看著彆人吃。
狗剩對於小翠的白眼,毫不在乎,白眼對自己有沒任何傷害。
艾書凝狐疑地看了岑子酒一眼,她剛才聽的清楚,岑子酒說“希望”二字的時候,而且表情閃過一抹不屑。
“彆看,趕緊吃,涼了口感不好。”見艾書凝手中沒了烤魚,岑子酒又給她拿了一條。
“我吃不下了。”艾書凝搖搖頭。
“你這飯量,就是不如小翠,你呀,得學學她,能吃是福。”岑子酒把烤魚放到她眼前。
“我可不學,我呀,可不想當豬。”艾書凝嘴角上揚,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頑皮。
小翠聞言,小嘴都要撅出天際,雙手叉腰,“小姐,你又說我!”
“咯咯…”艾書凝用手擋在嘴前,笑靨如花。
看著艾書凝笑的開心,岑子酒也唇角含笑,現在的艾書凝,性格越來越接地氣,不再是自己初見,那副不食人間煙火。
看著手中的烤魚,吃下最後一口,把魚骨扔一旁,抬眸向遠處隨意地瞥了一眼,隻一眼,讓岑子酒微微發愣。
用帕子擦抹了一把嘴,確認自己沒看錯,岑子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隻見從前邊的岔口,走出一群人,能有十多個,男女老少皆有。
關鍵的問題,這群人中包括之前的兩個小男孩、兩個婦女以及狼狽逃跑的兩個男人。
組團!這個詞語,瞬間在岑子酒腦海中跳了出來。
見這群人的方向,岑子酒知道,這是衝他們來的,衝烤魚來的,或者還有彆的。
艾書凝笑著轉頭,便看見岑子酒的表情,她收斂笑意,抬頭向前看去。
這一看,也讓艾書凝眉毛一蹙。
見這群越來越近,而且還有幾人看馬車露出那貪婪的目光,岑子酒一一看在眼中。
“好了,先彆吃了,咱們有客到。”岑子酒拍了拍手,打斷秋素與狗剩的進餐。
兩人加上小翠聞言,齊齊轉頭向後看去。
當看清怎麼回事的時候,秋素與小翠有點發愣,而狗剩直接把烤魚放在烤架上,拿起馬鞭怒視著這群人。
因為狗剩已看見之前的幾個人,混跡於底層的他,自然明白這是為何,他們幾個被當成了大肥羊。
這群人來到近前,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老者。
此人與之前幾人的麵黃肌瘦不同,他是紅光滿麵,甚是富態,最主要他嘴角還掛著油漬,誰要是鼻子靈的話,還能在油漬中聞到魚香味。
老者笑嗬嗬地一抱拳,“諸位好心的公子,常言道,救困扶危,義方所樂;排難解紛,公論所欣。
《禮記·坊記》也曾有雲:君子貴人賤己,先人而後己,則民作讓,故稱人之君啊!嗬嗬…”
聽完老頭的話,除了艾書凝,其餘三人有點懵,愣愣地看著岑子酒。
岑子酒見此,目光在艾書凝、秋素以及小翠身上一一掃過,“你們三個,今兒,本公子就教你們一堂課,如何用這個善字。”
老者身後有個壯漢,見岑子酒不理他們,剛要上前,被老者伸手攔住,而老者依然笑嗬嗬。
對於這群人的動作,岑子酒目前懶得搭理他們,而是對三女說道:“善的儘頭就是惡,而惡的儘頭不是善,而是德。”
不隻三女懵,連對麵的老頭也懵。
“惡隻是一個,隻是一時;而德呢,是一群,是生生世世。”岑子酒聲音極為平淡,看著艾書凝說道:“就比如你那個的婚約。
你父親一定會說,從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這句話就是德,幾個操蛋的人,發明這種德,綁架所有後代幾千年,你說這德是不是比惡還甚,還不要臉。”
聽了岑子酒的話,艾書凝腦中陷入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聲音也聽不見。
而其他三人也低頭沉思,老者更是震驚的德行。
拿起酒葫蘆,把最後一口酒喝掉,岑子酒抬起頭,懶洋洋地看著老者,“我說老頭,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不要臉的走出來。
都吃的油嘴馬哈的,就應該夾著尾巴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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