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你謙我讓,大有沒完沒了的意圖,岑子酒皺著眉頭,大喝一聲打斷兩人的對話。
武誌強與鳳兒姑娘同時轉頭看他。
“岑公子,這麵具哪來的?你戴它乾什麼啊?”武誌強滿滿地好奇,他記得岑子酒出門之前,身上沒有麵具啊。
麵具下的岑子酒,被武誌強這句話氣的嘴角抽搐兩下,這小子讀書真的讀傻了。
見武誌弘也是一臉好奇,岑子酒淡淡說道:“帶你們出來的時候,路過一個賣這東西的攤位,我非常友好地借了一個。”
鳳兒姑娘眨了眨眼,賣的東西,還能借嗎;而武家兄弟對視一眼,之後兩人都嘴角下撇,他們心裡明白,這是有借無還的借。
“行啦,彆說麵具的事情,咱們也該回去了。”岑子酒揚了揚手,“老二,你和鳳兒姑娘道個彆吧。”
武誌強聞言,轉頭看著鳳兒姑娘,眼中充滿了不舍,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一句話。
“老二,快點。”武誌弘催促道。
因戲樓裡發生的事情,讓武誌弘現在隻想回到自己家中,鑽進被窩,把頭埋起來。
不滿地瞪了武誌弘一眼,武誌強回頭看著鳳兒姑娘,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開口問道:“鳳兒姑娘,戲樓你是不能回去,你還是回自己家中吧。”
“戲樓?對了,戲樓裡殺人了,那我師父他們…”鳳兒姑娘抓住武誌強的手臂,用力握著,“這位公子,我師父他們呢?
他們還好嗎?現在在哪呢?”
“你師父?”見鳳兒姑娘點頭,且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殷切,武誌強一聲哀歎,“鳳兒姑娘,在下不認識你的師父。
但你師父如在戲樓的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怎麼可能?”鳳兒姑娘略顯慌張的搖頭,眼神帶著不信。
“真的,他們也許、大概、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武誌強麵露糾結,他不想看見鳳兒姑娘如此傷心,但他更不想騙對方。
“不可能,不可能的。”鳳兒姑娘雙手抱頭,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鳳兒姑…”
“武老二,你給我閉嘴!”岑子酒一聲暴喝,嚇了三人一跳,把武誌強要說的話,嚇得咽回肚裡。
“你說你,還能乾點什麼!
讓你道彆都囉哩巴嗦,你還能乾點什麼啊!”岑子酒點了點武誌強,然後轉頭看著鳳兒姑娘,“鳳兒姑娘,我想你在昏迷之前,已經看清楚當時的形勢才對,不然你也不會昏倒。
刀光血影你已見到,那麼你師父,不是凶多吉少,而是身首異處,屍體都已涼透了。
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但我要告訴你一句,不要對任何人說你見過我們,不然的話,迎接你的就是它。”
拿出左輪槍,岑子酒把槍口對準鳳兒姑娘,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結果,嚇得鳳兒姑娘忘記尖叫,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
“行啦,我們走。”岑子酒一擺手,率先轉身,向胡同外走去。
武誌弘見此,也緊隨其後。
武誌強也是一步三回頭,望眼欲穿。
三人還沒有出五米的距離,身後傳來鳳兒姑娘痛哭的聲音。
聲音很大,聽上去撕心裂肺,讓人不由得為其心疼。
當然,為其心疼的隻有武誌強一人。
哭聲一響,武誌強如同獵豹附體,轉瞬之間,便回到鳳兒姑娘身前。
看著抱頭痛哭的鳳兒姑娘,武誌強有點手足無措,但他還是開口問道:“鳳兒姑娘,你莫要傷心,要節哀啊。”
鳳兒姑娘聞言,哭的更加大聲。
聽了武誌強的話,岑子酒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站穩之後,他轉頭看著武誌弘問道:“武大,你這弟弟,是不是沒接觸過女性啊?”
武誌弘尷尬一笑,“陳公子,這小子以前隻知道讀書,也就這一年多,還能出去聽個曲什麼的。”
岑子酒點點頭,沒有再言語。
見鳳兒姑娘哭的更傷心欲絕,武誌強更加麻爪,不知如何是好。
“老二,趕緊過來,咱們回家。”武誌弘朝他招招手。
“大哥,鳳兒姑娘都如此傷心,我豈能棄她而去!”武誌強搖頭說道。
“你…你…”見武誌強不看自己,武誌弘又氣又沒轍,他的弟弟,他清楚,性子執拗的很。
這個鳳兒姑娘哭的沒完沒了,岑子酒皺著眉頭,“鳳兒姑娘,你要是在哭的話,我就發發善心,送你下去,讓你與你師父團聚。”
鳳兒姑娘聽聞,哭泣之聲一頓;而武誌強則麵露驚恐,他可清楚,眼前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男人,可是一個殺人還帶微笑的主。
武誌強張開雙臂,斜跨一步,用身體擋在鳳兒姑娘身前。
回頭對鳳兒姑娘說道:“鳳兒姑娘,不要哭了,岑公子可是說到做到啊!”
話音一落,他又轉回頭,對著岑子酒說道:“岑公子,你理解一下。
鳳兒姑娘畢竟失去師父,傷心也是人之常情嘛,所以,這哭也是合情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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