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了近兩個時辰,除岑子酒之外,其餘四人都已疲憊不堪。
狗剩更甚,臉上儘顯麻木,但沒有開口喊累,而是用樹杈當成拐杖,仍一步一步向前走。
從飯店出來之後,一行人已走了三個時辰,現在是日落黃昏,天空微暗。
孫二大口喘氣,見孫大還往前走,他忍不住抱怨道:“大哥,還走啊?我要走不動了。”
孫三沒有說話,但表情也很明顯,他也很累。
孫大不滿地瞥了他們一眼,指著如同剩半條命的狗剩,對兩個弟弟說道:“你們兩個瞧瞧,人家狗剩兄弟的體質,還不如你們兩個呢。
可是,人家有半句怨言嗎?”
孫二與孫三回頭看了看,孫三略有羞愧地低下頭,孫二卻不在意,回頭對孫大說道:“大哥,你看看他,都累成這副德行。
要再走下去的話,他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啊!
大哥,咱們還是歇一歇吧。”
瞧見狗剩那副德行,孫大有過一絲猶豫,但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又堅決地搖搖頭,“不行,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找到一個能休息的地方。
而前邊三裡多地,正好有一處平坦之地,不遠處還有河水,正好適合當夜宿之地。”
孫二抬頭看了看起伏不平的山路,又環顧四周,最後無奈歎氣道:“大哥,沒有更近的地方嗎?”
“那裡是最近的地方。”
“可是,他能堅持住嗎?”孫二指著狗剩,就狗剩這副德行,他懷疑狗剩連半裡路都堅持不下來。
“是啊,大哥,他夠戧啊。”孫三也認同孫二的看法,畢竟狗剩真像要趴下的主。
“沒事,咱們去孫大哥說的那裡安營紮寨。
至於他嗎,交給我就可以。”岑子酒言畢,來到狗剩身前,蹲下身子,“狗剩,上來,我背你走。”
狗剩一聽,甚是震驚,他趕緊搖頭說道:“公子,不可!你…”
“彆廢話,趕緊上來。”
“公子,小的豈…”
“再不上來,我就把你丟在這裡,夜間狼群啊,狗熊啊,一定很喜歡你。”岑子酒淡淡說道。
“狼?狗熊?我…”
“快點上來,不然本公子走了。”
見岑子酒真要走,狗剩趕緊丟掉手中的樹杈,趴在他的背上。
背起狗剩,岑子酒淡淡一笑,“咱們繼續趕路吧。”
孫大見此,也不說話,朝岑子酒點點頭,便率先向前走去。
在孫二與孫三的驚訝中,岑子酒背著狗剩,跟在孫大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