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乾嘔了好幾下。
袁卿深吸一口氣,手心裡全是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腳步。
每邁出一步,他都要先用腳尖輕輕觸碰一下地麵,感受一下地麵是否平整,是否有鬆動的石子或者坑窪。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氣都像是在努力從恐懼中汲取一絲勇氣。
突然,他的腳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他心裡“咯噔”一下,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
他緊張地低下頭看去,那是一根白骨,在這昏暗的光線裡,白得格外刺眼。
白骨上還殘留著一些斑駁的痕跡,不知道是歲月的侵蝕還是曾經遭受的創傷。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那股惡心的感覺直衝喉嚨,他強忍著,才沒讓剛吃的東西吐出來。
林曉也看到了那根白骨,她“啊”地尖叫一聲,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顯得格外淒厲。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身子像篩糠一樣不停地顫抖著,雙手緊緊抓住袁卿的衣角,躲在了他的身後。
“彆怕,也許隻是動物的骨頭。”袁卿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可那顫抖的尾音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他的喉嚨乾得快要冒煙,說話都有些吃力。他的心跳得厲害,胸口仿佛被一個鼓槌不停地敲擊著。
他們繼續膽戰心驚地往前走,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濃得就像一堵無形的牆,阻擋著他們的視線。
袁卿隻能伸出雙手,在前麵摸索著,試圖感知前方是否有障礙物。每走一步,他都覺得像是在泥潭裡跋涉,雙腿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林曉緊緊跟在袁卿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牙齒因為恐懼而不停地打顫。
袁卿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每一次顫抖都傳遞到他的身上,讓他的心裡更加緊張。
他們腳下的地麵變得越來越潮濕,袁卿的鞋子已經濕透,每走一步都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那味道越來越濃,讓人幾乎無法呼吸。
袁卿的額頭布滿了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流,流進眼睛裡,刺得他眼睛生疼。
但他不敢抬手去擦,生怕在這一瞬間會有什麼危險突然降臨。
林曉的手緊緊抓著袁卿的衣服,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肉裡。她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突然,一陣冷風從他們身邊吹過,帶來一陣寒意。袁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中的恐懼愈發強烈。
“滴答,滴答……”不知從何處傳來的水滴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像是重錘一樣敲在他們的心上。
那聲音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節奏。
袁卿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側耳傾聽。“這聲音……好像是從前麵傳來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驚動了什麼未知的存在。
此時的四周安靜得可怕,袁卿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催促著他趕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來回掃視,眉頭緊皺,額頭上的青筋因為緊張而微微凸起。
林曉緊緊地抓著袁卿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說道:“袁卿,我們能不能不要往前走了,我害怕。”
林曉的手在不停地顫抖,抓著袁卿衣角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她的身體縮成一團,眼睛裡滿是恐懼和哀求。
袁卿轉過頭,看著林曉那充滿恐懼和無助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彆怕,林曉,我們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他深吸一口氣,拉起林曉的手,繼續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腳下的積水越來越深,袁卿每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泥水在鞋子裡攪動。
那些雜物有的軟軟的,像是腐爛的樹葉,有的硬硬的,像是斷裂的樹枝,時不時地會絆到他們的腳。
袁卿小心地避開那些較大的坑窪,可還是難免會踩進一些小的水坑裡,冰涼的泥水濺到褲腿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曉的腳步越來越沉重,她的鞋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她停下腳步,費力地想要拔出鞋子。
袁卿隻好回過頭,幫她把鞋子從雜物中解脫出來。林曉的臉上滿是淚水和汗水,頭發也濕漉漉地貼在臉上。
走著走著,袁卿突然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臉頰邊掠過,涼涼的,像是一陣風,又像是一隻無形的手。
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了,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來。
“袁卿,怎麼了?”林曉感覺到袁卿的異樣,聲音顫抖地問道。
袁卿的嘴唇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沒……沒事。”
他強裝鎮定,加快了腳步。
“沒……沒事。”袁卿強裝鎮定,加快了腳步。
周圍的霧氣不停地翻騰湧動,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會兒把這裡捂得嚴嚴實實,一會兒又鬆開手,露出一點點讓人心裡發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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