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林曉往後退,心中充滿了恐懼。
然而,退路已經被霧氣淹沒,他們無處可逃。袁卿把林曉護在身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未知危險。
走了一段,袁卿發現周圍的霧氣似乎有了一些變化,不再是均勻的白色,而是出現了一些淡淡的灰色陰影。
那些陰影形狀不規則,有的像扭曲的人臉,有的像張牙舞爪的怪物。
袁卿心裡一驚,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的眉頭緊皺,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林曉的聲音帶著絕望:“袁卿,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袁卿咬了咬牙,說道:“不會的,一定能出去。”
他的聲音在通道裡回蕩,卻顯得那麼無力。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但那堅定很快又被周圍的黑暗和未知所吞噬。
又走了幾步,袁卿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語,那聲音低沉而模糊,聽不清在說些什麼;又像是風吹過狹窄縫隙的呼嘯聲,時斷時續,讓人毛骨悚然。
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眼睛不停地眨動,試圖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可霧氣太濃,什麼都看不見,他隻能憑借聲音來判斷周圍的動靜。
就在這時,袁卿感覺到有一股風從側麵吹來,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那氣味像是腐爛的動物屍體發出的,又像是化學藥品混合的味道,讓人作嘔。
他的頭皮一陣發麻,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危險降臨。他的身體僵住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突然,袁卿感覺到腳下的地麵變得鬆軟,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腳下的地麵突然塌陷,他們兩人瞬間掉了下去。
下落的過程中,袁卿緊緊地抱住林曉,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那風聲猶如厲鬼的哭嚎,黑暗中似乎真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袁卿能感覺到林曉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她的呼吸急促而慌亂。他抱緊林曉,在她耳邊大聲喊道:“彆怕,有我在!”
袁卿的心跳得極快,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
“砰!”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袁卿隻覺得身體好似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渾身的骨頭都發出一陣尖銳的疼痛,這疼痛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昏厥過去。
他的腦袋裡像是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亂撞,眼前更是有密密麻麻的金星不停地閃爍。
但袁卿知道,此刻他不能倒下,他強撐著,努力地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林曉,你怎麼樣?”袁卿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濃濃的沙啞,每一個字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來都異常艱難,仿佛有一團棉花死死地堵在那裡。
林曉虛弱地回答:“我……我還好。”她的聲音帶著顫抖,還夾雜著些許哭腔,身體不停地哆嗦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
袁卿咬著牙,雙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可每動一下,身上的疼痛就加劇一分,雙腿軟得好似沒有了骨頭,每走一步都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隨時都會再次跌倒。
他艱難地抬起頭,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們身處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四周擺放著一些古老的棺材。
那些棺材看上去年代久遠,十分破舊。木頭的表麵不再光滑平整,而是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裂痕,還有大大小小的黑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不為人知的秘密。
棺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詭異符號,有的線條扭曲,組合起來像一張張猙獰扭曲的人臉,有的線條誇張,看上去就像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怪物,讓人毛骨悚然。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袁卿的心底升起,他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此時,惡靈也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它那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就像兩顆燃燒的火球,讓人不寒而栗。
惡靈的身體籠罩在一層黑色的霧氣中,隻能隱隱約約看到它猙獰的輪廓。
袁卿環顧四周,目光急切而慌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尋找著能夠對抗惡靈的物件。
他的眼神快速掃過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處可能存在希望的地方。
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他瞧見了一把鏽跡斑斑的斧頭。那斧頭的斧柄已然腐朽,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斧刃上的鏽跡像是歲月留下的傷疤。
袁卿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跑過去,腳下的地麵坑窪不平,高低起伏。一塊凸起的石頭差點將他絆倒,他踉蹌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袁卿一把拿起斧頭,緊緊地握在手中,斧柄的粗糙感傳來,他感受到一種彆樣的踏實,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許。
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大幅度地起伏著,努力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心情,做好了與惡靈決一死戰的準備。
惡靈緩緩地走進地下室,它那沉重的腳步每落下一次,都讓地麵發出輕微的震動,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它身上的黑色霧氣如同翻滾的烏雲,不停地湧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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