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緩慢爬行。
林曉的身子猛地一哆嗦,抓著袁卿胳膊的手又緊了幾分。袁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突然,一隻黑色的蝙蝠從他們頭頂飛過,帶起一陣冷風。林曉嚇得尖叫起來,聲音在走廊裡回蕩。
袁卿連忙捂住她的嘴,“彆叫,林曉,小心引來更可怕的東西。”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透著緊張和不安。
他們繼續艱難地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恐懼和未知。走廊裡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袁卿的心跳越來越快,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野獸在嘶吼。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好似就在他們的耳畔轟鳴。袁卿的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想要呼喊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林曉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死死閉著眼睛,牙齒咬得嘴唇泛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把頭發都浸濕了,她緊緊把頭埋在袁卿的懷裡,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抱住袁卿的腰。
袁卿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些:“彆怕,林曉,我們一定能找到聲音的來源,一定能離開這裡。”
可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那微微抖動的嘴唇暴露了他內心極度的恐懼。
他們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邁出一步都異常艱難。腳下的木地板腐朽得厲害,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在憤怒地控訴著他們的冒犯。
牆壁上的陰影黑得嚇人,如同濃稠的墨汁在肆意蔓延。有的陰影形狀怪異,就像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將他們吞噬。
袁卿手中的法寶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光芒暗淡無比,隻能勉強照亮前方一小段路。
突然,一陣涼風從他們身後吹來,那涼風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直往他們骨頭縫裡鑽,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袁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上下牙齒不自覺地磕碰在一起,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連忙回頭望去,可身後隻有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看到。林曉的呼吸愈發急促,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那呼吸聲又粗又重,仿佛拉風箱一般。
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袁卿的胳膊,袁卿能感覺到她手指的力量,疼得眉頭緊皺,但也隻能強忍著。
“袁卿,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跟著我們……”林曉顫抖著說出這句話,聲音裡滿是無法抑製的恐懼。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哆嗦,雙腿好似失去了力氣。
袁卿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汗珠不斷地冒出來。他的眼神中滿是緊張與不安,呼吸也變得急促。
聽到林曉的話,他腳下的步子下意識地加快,雙腳重重地踏在地麵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他們急促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不停回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讓人心慌。
兩人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點,呼吸聲也愈發粗重而紊亂。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兩條走廊一左一右,幽深而神秘。
那黑暗濃鬱得如同墨汁,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似乎隨時都能把他們無情吞噬。
袁卿停下腳步,緊緊地屏住呼吸,整個身體繃得像拉緊的弓弦。他側著腦袋,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試圖從那若有若無、時斷時續的聲音中判斷出正確的方向。
周圍安靜得可怕,似乎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袁卿的耳朵豎得直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兩條走廊的深處,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和變化。
此時,那奇怪的聲音似乎更清晰了些。那聲音時高時低,時斷時續,像是有個女子在輕輕抽泣,那抽泣聲帶著無儘的哀怨和悲傷;又像是有人在低聲呢喃,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悲慘故事。
這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袁卿猶豫了一下,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臉上滿是糾結和擔憂。他的手心裡全是汗水,把林曉的手都握得有些發疼了。
最終,他心一橫,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拉著林曉朝著左邊走去。
剛走進左邊的走廊,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道就如猛獸一般撲麵而來,那味道極其刺鼻,迅猛地鑽進他們的鼻腔,直往喉嚨裡衝。
袁卿被這味道刺激得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他的臉漲得通紅,咳嗽聲在走廊裡回響。
林曉則用手緊緊捂住口鼻,眼淚止不住地被嗆了出來,她的眼睛裡滿是驚恐和無助。
他們繼續往前走,頭頂上不時有水滴落下,滴在他們的肩頭,涼颼颼的。
走著走著,袁卿突然感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他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原來是一隻已經腐爛的老鼠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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