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得厲害,黑得跟墨汁似的,都快淌下來了。袁卿和林曉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跟黑影、冷峻男子還有黑袍人一塊兒站在神秘組織營地外麵的一塊陰影裡頭。
袁卿把手中的佩劍攥得緊緊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那個看上去安安靜靜,可實際上危險重重的營地。
營地四周立著高高的柵欄,上麵纏著尖尖的荊棘,就跟要命的防線一樣。
林曉的身子微微打著哆嗦,她用牙齒輕輕咬了咬嘴唇,聲音小小的說:“袁卿,我……我有點害怕。”
袁卿扭過頭,瞧著她那雙滿是害怕可又透著堅定的眼睛,安慰著說:“彆怕,有我在。”
黑袍人壓低聲音說道:“大家小心,一旦進入,務必保持安靜,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
袁卿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朝著營地的一側悄悄摸去。
他的身子微微前傾,每一步都邁得極為謹慎,仿佛腳下的土地藏著無數的危機。
其他人緊跟其後,腳步輕得如同生怕踩碎了地上的月光。
靠近柵欄時,袁卿的眼睛眯了起來,仔細觀察著營地內的情況。隻見幾隊巡邏的守衛,手持熊熊燃燒的火把,在營地內來來回回地走動。
那些守衛一個個神情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他們身上的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冷冷的金屬光澤,那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袁卿趕忙示意大家停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身體緊緊貼著地麵,大氣都不敢出。等待巡邏隊走過的時間裡,周圍安靜得可怕,沒有一絲風,就連草叢中的蟲子似乎都停止了鳴叫。
每一秒都顯得那麼漫長,袁卿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在這片寂靜中都格外響亮。
終於,巡邏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袁卿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的手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他小心翼翼地將匕首伸向荊棘,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貴的寶物。
然而,儘管他已經百般小心,尖銳的荊棘還是刺破了他的手指。鮮血瞬間滲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袁卿咬了咬牙,緊緊皺著眉頭,愣是沒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林曉看到袁卿受傷,眼裡滿是擔憂,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上前詢問。
袁卿輕輕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擔心。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穿過了柵欄,進入了營地。剛一進去,就能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一座座營帳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營帳之間的陰影仿佛隱藏著未知的恐懼。
偶爾傳來幾聲低沉的咳嗽聲和呼嚕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袁卿貓著腰,眼睛不停地觀察著四周,腳步輕盈而靈活,小心地避開營帳之間的巡邏路線。
突然,一隻黑色的野貓從他們麵前嗖地一下竄過。林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
“噓!”袁卿急忙捂住她的嘴,心臟狂跳不已。幸好,巡邏隊沒有被驚動。
他們繼續前行,來到一座較大的營帳前。袁卿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營帳,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確定沒有異常後,才輕輕掀起營帳的一角,向內窺視。
隻見營帳內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桌子,那桌子看起來很是厚重,顏色暗沉。
桌上堆滿了文件和地圖,文件有的卷著邊兒,有的攤開著,地圖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線條和標記。
“這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袁卿壓低聲音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和興奮。
黑影二話不說,點點頭,率先鑽進了營帳。然而,就在他剛剛踏入營帳的瞬間,一道寒光猛地閃過,黑影反應極快,本能地迅速向後躍出。
“有埋伏!”他扯著嗓子大喊道,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響亮。
頓時,整個營地警報聲大作,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心裡直發毛。一支支火把紛紛亮起,火光照亮了四周,把每一個角落都照得清清楚楚。
袁卿等人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守衛揮舞著兵器,呼喊著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殺出去!”冷峻男子怒吼一聲,隻見他眉頭緊皺,雙眼圓睜,揮舞著長劍迎向守衛。
那長劍在火光中閃著冷光,他的動作迅猛有力,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氣勢。
袁卿也毫不退縮,握緊手中的劍,與守衛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他的劍在空氣中快速地劃過一道道弧線,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劍刃碰上守衛的兵器,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鮮血四濺,有的濺到了地上,有的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林曉在一旁緊張地注視著,眼睛一眨不眨,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匕首,那匕首的手柄都被她握得有些出汗了。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一名身材高大的守衛張牙舞爪地朝著袁卿猛撲過來,那守衛滿臉猙獰,嘴裡還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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