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凝眼冒凶光,宋雨竹半點也不在乎,她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說道:
“徐凝,在我和項崢定親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在我們定親之後,我的世界全黑了。
彆人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這一失足成了大瘸子,再回首又被愛情閃了腰。
你讓我放棄項崢,我還真有些舍不得!”
徐凝,“……我這腦子又沒進水,什麼時候胡說八道,讓你放棄那狗東西了?
涼水哪能衝開綠茶,你若不熱乎點,他能衝上來麼?
我給你說,不要臉這事,隻要你乾得好,你就叫素質過硬!
你若想在那棵歪脖子樹上吊,你就去扯根粗鋼筋,把自己吊在那人身上得了!”
宋雨竹聽了這話,立刻又精神抖擻,她雙眼放光問徐凝,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臉皮夠厚,就能把項崢拿下?”
徐凝歎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宋雨竹,
“大侄女,你知道我最不想管的閒事,是哪四件嗎?”
宋雨竹感覺自己要挨罵,但還是想知道答案,厚著臉皮不恥下問,
“是哪四件?”
徐凝麵無表情,用最溫柔的語氣答複,
“扶爛泥、翻鹹魚、雕朽木、燙死豬,你認為你現在屬於哪一種?”
宋雨竹氣得踹了徐凝一腳,怒氣衝衝就跑走了。
徐凝養好了傷,依舊每天到醫院上班,做一個兢兢業業的打工人。
不過,自從徐凝恢複上班,項崢就找院方提出要求,要讓徐凝當自己的主治醫生。
陸雲逸曾試圖和他講道理,項崢說起來有理有據,
“我作為住院病人,有行使醫療服務的選擇權對吧?
徐凝由名師教導,她人品高尚能為了病人不顧性命,我讓她當我主治醫生更放心些。
陸主任,我不就是想換一個醫生麼,有什麼好為難的?”
陸雲逸見勸說無用,對徐凝幸災樂禍通報消息,
“小師妹,恭喜你,你醫者仁心讓項崢產生了信賴感,勞煩你今後對他上點心。
你要接手這燙手山芋,希望宋少聽了這個消息,回家彆找你撒潑打滾。”
徐凝黑沉著臉,對陸雲逸冷笑一聲,
“作為公司股東,主治醫生被病人嫌棄要求更換,你還覺得挺樂嗬?你的臉呢?”
陸雲逸尷尬一笑,撩了撩頭發下巴一挑,
“沒關係,病人有挑選主治醫生的權利,這是咱們‘以病人為中心’的服務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