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笙帶頭快走幾步,到主位沙發上身子一歪,朝宋晏殊抬手示意,
“宋總,這裡全都是自己人,咱們隨意點就好。”
宋晏殊點點頭坐下,漫不經心打量周圍的環境,看到手下人和魏建等人,全都集體入座之後,金宏笙笑哈哈說道:
“我這宴會廳在34層,我曾聽有人在小圈子裡謠傳,說這樓層選得不合適。
那些人還說什麼,來我這裡參加私宴的人,都是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小姚啊,我當時聽了很生氣,你是怎麼勸我來的?”
姚運恒臉上帶著笑,第一時間當職業捧哏,
“董事長,我當時勸您彆和他們計較,把自己氣壞了不值得。
都說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那些人不過是些見識淺薄之輩罷了。”
金宏笙笑著點頭,看起來一臉灑脫的模樣,
“沒錯,我若因為這事生氣,豈不是拿彆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讓自己添堵?
那些人見識淺薄,壓根不明白卦象中的‘三’代表了萬物生長、正大光明和豐功偉業;‘四’代表四方八極、無限可能和圓滿周全。
哎呀,我現在瞧瞧,那些說我不三不四的人,幾乎個個都是些二貨。
確認他們過得不如我,我這心裡就很平衡了,哈哈哈哈!”
金宏笙這話一說,其手下高管全都哈哈大笑,金笙集團執行總裁張炳權笑言道:
“董事長,你不和他們計較是對的,有些人嘴裡在逞強,其實心裡早就投降了。
他們是典型的酸葡萄心理,嘴裡說著咱們這宴會廳出入之人,全都是不三不四之人,其實他們打心底裡,巴不得成為這不三不四的一員呢!
奈何董事長眼光高,一般人沒資格來這宴會廳,我算了算,今年受邀來參加私宴的貴客,加上宋總也沒超過兩隻手。”
“沒錯,有些人冷嘲熱諷董事長臉大,真是讓人笑掉大牙,若不是董事長寬容,他們能夠討得了好?”
賓主就坐之後,都不用金宏笙吩咐,那些迎賓們就分頭行動,兩人一組倒酒端點心。
金宏笙接了領頭那位遞的紅酒,還親昵地掐了掐她的臉,
“悅悅,宋總比以往來赴宴的客人,都更加尊貴幾分,你吩咐手下人好好伺候,千萬不可怠慢了知道不?”
那位悅悅笑微微點頭,看向宋晏殊眉眼生波,
“董事長放心,悅悅定不會讓您失望。”
金宏笙笑著點頭,看到陪宋晏殊赴宴的人中,譚妮是個女孩子,他大手一揮吩咐:
“你瞧瞧,還說不會讓我失望,沒看到宋總帶了女秘書前來麼?
快去,叫兩位男模過來,讓他們好好陪陪這位女秘書。”
譚妮聽了這話,當即伸手阻止道:
“金總,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氣,我就是來給宋總當助手的,哪裡用得著他人伺候了?”
金宏笙笑哈哈搖頭,看到悅悅前去叫人了,他叼著煙鬥吸了一口,一臉享受吞雲吐霧,並慢條斯理說道:
“我和宋總說好了,咱們這次聚餐就是放鬆閒聊,不用為公事勞心費神。
你這位宋總的秘書,嬌滴滴一個女孩子,還親自跑到金州來做市調,平常想來沒少吃苦。
今兒難得放鬆,你就彆客氣了,大家一起就圖個瓶瓶安安,嘗嘗酒酒。”
金宏笙說了這話,還笑眯著眼詢問宋晏殊,
“宋總,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若這位譚秘書身份特殊,我就讓悅悅親自給她服務,絕不會安排閒雜人等惹你不痛快。”
宋晏殊聽了這話,似笑非笑看了看金宏笙,
“金總,我身邊的助理秘書,不管男女都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沒有任何人是特殊身份。”
金宏笙聽了這話,他笑哈哈一拍手,隻見悅悅帶著兩個身材高挑,模樣俊朗的男子過來。
那兩人看起來不卑不亢,給金宏笙和宋晏殊分彆打了招呼,就專心給譚妮倒酒遞小吃。
譚妮推脫不得,接了紅酒敬了金宏笙,落落大方淺抿了一口,又吃了一塊小點心。
金宏笙仔細瞧了瞧,發現譚妮的一舉一動,都表現的大氣又不失禮貌,一看就沒少在高端場合出入過,他眯著眼暗自琢磨。
這宋氏集團兩個年輕人,真的隻是宋晏殊的助理和秘書?
不就是區區市調麼?犯得著讓集團高管親自來金州,還一來就來倆高管?
金宏笙有種野獸般的直覺,認為魏建和譚妮出現在金州,不止是宋氏想拿地那麼簡單。
在這兩天時間,金宏笙曾動用特殊渠道,想打探宋氏集團的高管,究竟有沒有這兩個人。
結果,錦城那邊傳來消息,宋氏集團在前些日子,對二房的人進行了血洗,從而騰出了好幾個高管的位置。
宋氏引進這些高管,並未第一時間到總部就任,而是被下放到地方,先深入基層做業績。
金宏笙聽到這個說法,雖然打消了顧慮,今天他舉辦了私宴,還是想試探這兩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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