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時,張彪眼中落下了淚。
司少南聽著他的話,心裡湧起一股難受。
十幾歲的男孩子,這麼優秀,為什麼會生了這種病啊?
張彪隨手抹了一把臉,繼續道:“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每天都痛不欲生,卻依然強顏歡笑,也不告訴我,就怕我知道了難過。他知道我那時候沒錢給他治病,硬生生拖的生命隻剩最後一個月,才迫不得已讓我知道。沒錢,都是沒錢的結果!如果那時候我有錢,我弟弟就不會死了吧?最起碼能讓他沒有那麼痛苦。我隻能眼睜睜送他永遠離開!”
張彪說完了,伸手在司少南肩膀上拍了拍看著他笑了笑道:“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想,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你們擁世間最純淨的眼神。我也相信,你一定是我弟弟送來我身邊安慰我的吧?說說你吧,為什麼會落到要飯這個地步?”
其實他心裡也不太明白,這世道居然還有人會要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故意接近自己的呢。
司少南麵露苦澀的衝張彪笑了笑隨後從懷裡掏出兩根煙,一根遞給張彪,一根自己點燃,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隨後才到。
“我出生母親…難產沒了……”
司少南心裡:老媽,對不起了,不是故意的
司少南眼神迷茫看著手裡的煙繼續描述自己“淒慘”的身世。
“父親在我三歲時候在工地沒日沒夜的乾活,因為疲勞過度乾活的時候睡著了,結果…猝死。”
司少南說到這為了逼真低垂著頭一臉悲哀,心裡卻默念:老爹,為了兒子的工作您先死一死吧。
猝死老爹司卿塵:死小子,有能耐你當著老子麵說!
司少南吞了下口水艱難的吸了口煙繼續道:“我本來還有個哥哥的,可因為父母都沒了,家裡的老房子成為了親人們爭奪的財產。沒人撫養我和我哥,哥哥為了保護我,硬生生被他們…踹死。”
他那被“踹死”的哥哥司少霆:老二,你最好彆回家!
司少南吸了吸鼻子繼續一本正經悲傷道:“在山溝溝裡死一個人,真是太平常了,他們得到了房子的錢,而我被扔了。我一個人從三歲以後就開始流浪,沒上過學,沒有朋友。走到哪,哪就是我的家。這條胳膊,是因為餓了三天實在沒辦法了,在一家饅頭鋪子偷了個饅頭,結果被他家人發現了,就被打斷了……”
司少南摸了摸自己沒有知覺的胳膊,因為被卸了,所以他現在整個左邊的胳膊是垂在身側不能動的。
張彪很顯然被他的故事也是感動的稀裡嘩啦的,二人的“交心”真的非常增進感情。而通過這次的談話,張彪對於司少南更是有了一股親切的感覺,走到哪都要帶上他這個弟弟。
二人說話的時候,房間裡的所有其他兄弟們都靜靜地聽著,此刻屋裡的女人們都被轟出去了,隻留下了他們自己人。
“彪哥,對方的貨已經準備好了,三天後晚上九點半,在鴻城東郊地下賭場交易。這次對方是r國人,隻要這次交易成功,我們就能淨賺五千萬。”坐在張彪身邊的的黃毛放下酒瓶子抓起一把瓜子一邊吃一邊低聲道。
張彪聞言點點頭認真道:“好,五千萬,還行。隻要賣出去這批東西,老子就能買下西城的地皮。到時候,再建設一個練武場,我們就又多了一個秘密基地了。這次阿南跟著我去,你們去聯係懶狗,讓他準備脫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