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林孟狗狗祟祟地蹲在了床邊:“老大,走不走?”
沐小裴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捏了個離魂訣,讓林孟帶著暫時離體的魂魄直奔大黃牛而去。
本來跪臥著的大黃牛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等待。
沐小裴看著數次捆著自己的拴牛樁直牙疼,雖然現在她還沒長出牙。
“任務完成了,可以化形了。”沐小裴左手食指和中指並攏,衝著大黃牛的眉心打了一道光。
大黃牛緩緩站起身,牛形慢慢退去,變成了一個胖胖的憨態可掬的老頭樣貌:“貝爺,您可算是想起來了,我都在這趴了三年了,等了三年了,好容易等來林孟這個貨,還是個傻的,我提醒他,他覺得我欺負他,沒事就丟個孩子在您這個法器上栓著,也不知道誰宣揚的用耙子來拉,這好好的定神杵天天就被耙子扒拉,我看著都心疼。”
“可憋死我了,也不能說話,也不能亂動,我容易嗎。”小老頭喋喋不休。“我還得守著您的杵,還得揣著血玉珠,責任重大啊,每天心理壓力飆升,得給我補償啊。”
沐小裴被吵得腦袋發緊,抬手:“起!”拴牛樁突然拔地而起,變成了瓜子大小的一個閃閃發亮的杵,沒入沐小裴的眉心。
“除了貝老頭答應你的一定會兌現,這次回去後,給你升兩級,入編製,挪到你老家那邊做城隍。真的是辛苦了!”沐小裴回想起前世大黃牛的悲慘結局,不由得心虛。沒有完成任務,估計這小老頭回去還受了嚴重的懲處,這次一下補上吧。說完沐小裴抬手摸了一下眉心,一塊金色的令牌升起,沐小裴隔空在令牌上寫下了幾行字,把令牌丟給小老頭:“拿著,給貝老頭複命去!”
小老頭喜滋滋地收好令牌:“謝謝貝爺,祝您萬事順遂,早日歸位!”然後原地轉了三圈消失了。
“這才是拴牛樁的正確用法嘛,這這這居然是你的定神杵啊!”林孟如夢初醒一般“怪不得冥冥中一直有人引著我把你帶到這裡呢。”
沐小裴斜睨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是因為跟人家的私仇才選的這裡?誤打誤撞了吧!”
林孟訕笑著摸了摸頭:“隻要結果對了,誤打誤撞也算對嘛,嘿嘿。”
“現在我的靈氣不足以讀取這個杵裡存的巨量信息,現在隻能作為通訊工具使用,不知道貝老頭能提供多少幫助給咱們。這個地方不對勁,現在咱們隻能先苟著,慢慢來,先清理了身邊的隱患。”
“鐘翌和淩瀟的下落還沒有任何線索,但是狄舒應該在東行五公裡處,大概三年後出現。這三年,咱們要邊修煉邊尋找其他兩人的下落。”
“好,都聽老大的。”林孟突然忿忿,“都怪你家貝老頭,就不能手下留情,除了我,都丟那麼遠,還難找,一次小小的錯誤,懲罰也忒嚴重了。”
“一次小小的錯誤?”沐小裴嚴厲起來“林孟,你得記住,咱們的位置絕對不能出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說的就是咱們。看起來隻是裂了一麵臨水鏡,但是已經動了這三界的秩序,你看看這個村子,也許就是因為那次失誤才出來這麼多不該出現在人世間的混亂,很多不該有機緣落下,所以處處不正常,甚至不少人會因此被更改命運,失去壽元,到時候冤魂聚集再來撥亂反正的話,貝老頭都保不住咱們了。”
林孟摸摸鼻子:“對不起老大,都是我們連累了你。”
沐小裴沉默了一瞬:“也許,這是該曆的一劫,隻是不知道誰是這幕後的推手。咱們得處處小心了。”
沐小裴沒來由地心慌起來:如果貝老頭是故意利用臨水鏡破裂的事情將他們懲罰放逐,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有人要做什麼,為了保她讓她重啟任務又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個個謎團纏繞,就像這個神秘的沐家村,看著溫馨自在,實則暗流湧動,要如何破局呢?也許三年後那件事情是個大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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