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裴麵無表情地看著穆震,語氣平靜地問道:“我到底怎麼了?”
穆震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但可以確定的是,你的身體被人下了一種神秘的咒術。你的氣運和因果與那個趙已晨產生了聯係。然而,這種聯係並非普通的關聯,似乎他正在汲取你的運勢,並通過操控你來實現某個目的。”
沐小裴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早已猜到這些事情。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堅定地望著遠方,仿佛想要透過時間看到未來。
穆震繼續解釋道:“由於我的能力有限,無法看透其中的奧秘。因此,之前我隻能給你一張符紙作為防身之物,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當符紙破裂時,我就意識到出了問題,可惜當時未能及時趕到。不過幸運的是,現在還不算太晚。”
沐小裴的目光依然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愧疚和自責:“可是已經有人因為我而死了……”
穆震連忙安慰她:“不必太過自責,他的命運本就如此,命中注定要經曆七世短命之劫。即使這次能夠躲過,所剩時日也不多。相反,他因為代替你承受災難而積累了巨大的功德。相信在下一世,他將會投胎到一個富裕的家庭,享受榮華富貴,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沐小裴並沒有覺得多麼安慰,半天隻說了一句:“你可彆騙我。”
穆震笑道:“我大老遠來可不是為了給你一個善意謊言的。我師父給了我一件法器,你帶著,暫時壓製這個咒術。但是隻是暫時壓製,還是要儘快找到施咒之人才好理解。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見我師父,也許他有辦法。”
“你為什麼幫我?”沐小裴接過穆震遞給她的一個八卦形狀的掛件問。
“大概是順眼吧。碰上了不管心裡不舒服。”
沐小裴一點兒也不信,但是確定他並沒有惡意。
“我該出院了,住了這麼久,隻有四個月的時間去準備高考了。”沐小裴拿起床邊的病曆,明晃晃的重度抑鬱幾個大字在封麵上格外刺眼。
“終於可以不被灌藥了。”沐小裴感歎道,伸了個懶腰,胳膊上布滿了斑駁的刀痕。
穆震隻是看了一眼,並未多話,其實他很想說沐小裴也許是被咒術控製,不是真的精神疾病,可是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彆呢
沐小裴出院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與趙已晨有關的信件、日記和禮物都付之一炬。她決心不再受過去情感的困擾,全心全意投入到複習備考之中。她深知,以她目前的力量,根本無法改變現實的困境,而唯一能夠擺脫這一切的機會,便是通過高考,遠走高飛,遠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環境。
與此同時,離開的趙已晨日子同樣艱難。他意識到或許自己陷入得太深,每當想起沐小裴時,心臟便如刀絞般劇痛。無數個深夜,他在夢魘中苦苦掙紮,猛然驚醒後隻能大口喘息,心中那無儘的悲傷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無處可逃。於是,他開始模仿起沐小裴曾經的做法,用自殘放血的方式來尋求短暫的寧靜。
“趙已晨需要沐小裴”這句話一直盤旋在趙已晨的腦中,仿佛成為一道無法磨滅的魔咒。在接下來的數年時間裡,這個魔咒一直縈繞在趙已晨的腦海深處,讓他無法與他人正常交往。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總有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咆哮:“快些回到沐小裴的身旁吧!”
大學畢業以後,趙已晨終於可以自己決定去處,迫不及待地搬去了j市找畢業留在那裡的沐小裴。
而此時的沐小裴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她已經拜了祁同為師,並且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法器。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和學習,沐小裴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可以抵禦趙已晨身上的黑色力量。
然而,當趙已晨再次見到沐小裴時,他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上突然溢出的黑氣,看著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著做出各種奇怪的行為。仿佛自己變成了兩個不同的人,一個保持著清醒,另一個則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清醒的趙已晨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而那個瘋狂的自己則驅使著各路孤魂野鬼不斷攻擊沐小裴。然而,沐小裴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她如今已經完全接受了玄門,並學會了如何運用自己的法力來化解部分鬼怪。因此,儘管那些鬼魂不斷試圖接近她,但很少有人能夠成功。
隨著時間的推移,趙已晨意識到自己必須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他開始努力與那股邪惡的力量抗爭,希望能夠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卻徒勞無功。
“既然鬼魂做不到,人總行了吧。”徹底瘋魔的趙已晨驅動著一個因為情所困而存了死誌的年輕人登上了沐小裴所在公司的辦公大樓,並在沐小裴即將進入公司的時候一躍而下,摔在了沐小裴的麵前。
沐小裴看著地上漫開的血液,頭暈目眩,熟悉的耳鳴聲再次在耳邊炸開。悲憤,難過,憤怒,恐懼,無助,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整個人像是被撕裂一般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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