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旭回來的時候抱了個盒子。紅棕色,很有重量的盒子。盒子上寫著四個燙金大字:富友證券。
在沐小裴詢問的眼光下,他把盒子打開。裡麵是一塊亞克力盒子保護著的銀色卡片,有半張撲克牌大小。
沐小裴仔細看著卡片上的字:”建華集團股份總額三萬股。
東方旭拿開那張卡片,底下居然還有三張,分彆是一萬、三萬和五萬,不同公司的股票。
這些都是未上市公司的原始股票。
在卡片的最下麵是一張轉讓協議,購入者林慧敏轉讓給東方旭。
沐小裴都驚呆了。老太太購入原始股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僅限那一萬的震華人民商場,後來還上市失敗了。但是如今其他三家後期都如願上市,而且發展勢頭強勁。
她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有些細節是自己忽略了,太不合理了。
突然低頭看見轉讓協議的簽字處有一個字稍微模糊,沐小裴碰了一下,這是眼淚劉慧敏的眼淚!
在碰到那滴淚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感情傳遞而來:悲切中夾雜著絕望,還有隱隱的希冀。這是小傀儡鬼換走平安扣期間落下的淚,所以才留下了劉慧敏最真實的感情。
壞了!沐小裴大驚,她又先入為主了,差點壞了大事兒。
她囑咐東方旭將東西放好,轉身瞬移去了劉慧敏的家裡。
下午四點,劉慧敏送走了東方旭後就覺得渾身無力,那種緊繃之後的突然鬆弛。她癱坐在椅子上,察覺到了客廳裡氣息的變化,不是那種陰冷的氣氛了,現在平和而溫暖,讓人想睡覺。
她一直沒有告訴家裡人的是,她其實也是屬羊的啊,那些牛擺件能夠衝撞自己兒子,同樣會衝撞自己。
民間視屬羊女為不祥之人,所以在出生後,母親就一直宣稱自己屬猴。當年為了化解煞氣,還拜了一棵樹做了乾媽。戶籍上也是改過了日子,但是隻有劉慧敏自己知道真正的生辰是何時。
沐小裴到的時候,隻見劉慧敏好像昏睡了過去,但是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好像在做噩夢。
劉慧敏是真的在做噩夢,反複做著同一個可怕的噩夢。
夢裡,她的大女兒如同一個惡魔。先是利用自己掏空了自己兒子的家底,又換掉了姥爺常年服用的藥,設計讓他摔傷入院,“合理”地死在了醫院裡。然後兒子癌症做了手術,一度差點兒活不下來,小女兒跟自己斷絕了關係,再也不往來。孫子和兒媳婦的身體逐漸變得糟糕。
更可怕的是,她不僅僅是冷眼旁觀的那個。她好像被控製了身體和思維,做了很多令她不解的事情,她居然半夜在兒子兒媳門外虔誠叩頭,念著她聽不清楚的咒語。家裡的人漸漸都變得虛弱,唯有大女兒一家始終蒸蒸日上。
她看著自己責罵兒子,逼著兒子給自己侄子找學校、找工作、拿錢鋪路,甚至要求把老爺子的遺產轉讓給侄子。
她看著老爺子倒在地上,她卻無動於衷,冷冷地盯著他在地上掙紮,並在他去世夠,席卷了家裡的錢財細軟捧給了大女兒。
她看著自己失智,被送進了養老院,除了兒子,沒有人去看她管她。她的兒子剛過六十已經滿頭白發,形銷骨立,還拖著病軀去陪護。
然後她看著自己染上了病毒,高燒不退,最終離開人世。
這個夢斷斷續續,反反複複。
在第三次做這個夢後,她決定搬離東方家,也許她先離開也許後麵的發展就會不同了。
但是她搬出來了,還是無法擺脫大女兒的掌控。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女兒經常在她耳邊說一些奇怪的話,但是那些東西偏偏能影響她的判斷和行為。也許從定居j市開始,也許更早。從那件事之後,大女兒就變了,可以說變得不像她的女兒,而是一個陌生人。
偏偏她無法拒絕大女兒,真的好累啊。劉慧敏在夢裡都在歎氣。
沐小裴見她似乎陷入了夢魘,悄悄用結界將整個房子包圍,然後用神識引導著劉慧敏的夢。
劉慧敏還陷在痛苦中,突然聽到一個輕緩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我可以幫你,我聽到了你的訴求,你很害怕,也很絕望,你希望有人來救你對嗎?”
“摘下你脖子裡的東西,醒來跟我好好談談。”
劉慧敏猛然從夢中驚醒,看了看周圍,房間裡依然昏暗。但是有個小小的影子站在不遠處,她想看也看不清楚,跟之前突然從窗口進來的那些不同,這個影子渾身散發著善意。
沐小裴見她醒了,換了個聲音說話:“醒了?這個房子已經被結界保護住。你不用怕任何人會知道你在這裡說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察覺這裡的變化。”
劉慧敏看著模糊不清的影子突然開口,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你是誰?你知道了什麼?”
沐小裴:“算是你孫子的朋友。你把所有的身家買成股票送給他,是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提前安排後事。還是覺得以你的能力,可以跟控製你的東西同歸於儘?”
劉慧敏眼睛閃了閃,她的感覺沒錯,孫子身邊確實有幫手,所以輕而易舉化解了客廳裡的風水局。她也是在賭,賭東方旭身邊的人能夠察覺到異樣。她賭對了!
劉慧敏第一次覺得心裡輕鬆起來,抬手就將平安扣摘了下來。
沐小裴這才發現劉慧敏身後其實也有功德光。當年他們家算是中產家庭,有一家規模不大的裁縫店,戰爭時期為部隊捐衣捐糧,很多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的。
沐小裴鄙視自己因為前世那些未知全貌的記憶,戴著有色眼鏡看待老太太。現在拋開雜念,仔細看劉慧敏,明明也是應該兒孫滿堂,晚年和樂,壽終正寢的命格。且因果線裡的善因非常明顯。
“您這些年過得很辛苦吧。”沐小裴輕聲說,“常常突然就沒了一段記憶,感覺自己不受控製,醒了之後會覺得無比惶恐,卻又改變不了什麼。”
劉慧敏垂下眼瞼:“是啊!我找過神婆,也去廟裡拜過,沒有人能解的了這個困局。”
沐小裴指著平安扣說:“有它的遮掩,很難讓他們看出你的問題的。這平安扣是您大女兒給您戴上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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