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沈小姐擾亂了你的心吧!”
“謝叔,莫要胡言!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她救我一命,我隻拿她當妹妹看。我又沒有弟弟妹妹,正好她一個小孩子,我當然多護著點了。”
趙亦恒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彆離,對很多事情都很漠然、冷峻。能讓他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來解釋,說明沈靈婉不知不覺給他帶來的影響。
謝然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趙亦恒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毒素,導致他一旦受到刺激,性格大變,很是狂躁。後來得杜老調理,勉強維持了他體內多年的平衡。前些日子身受重傷後,不得以打破的這種平衡,現在偶有一些狂躁的影子,身體好治,心魔難除。
沈靈婉或許是救治趙亦恒的一味良藥,而趙亦恒自己深深念著沈靈婉,這種感覺甚是微妙,而他自己卻又不自知。
要如何撮合二人,是謝然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
“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加快言和,是對邊關百姓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謝然嘴上讚同了趙亦恒的部署,但心中一直都是一個信念:管他大齊是生是滅,隻要趙亦恒這小子活的好好的就行。
沒過幾日,趙亦恒大致了解了納塔的意思,便將邊關的大小事情,彙總成奏折,八百裡加急送給崇德帝。
可是還未等待崇德帝的批複,就收到了青檸的信件,關於沈靈婉,事態很是緊急,必須立刻回京都。
京都城內,流傳著初夏時分,沈府對外宣稱沈家大小姐沈靈婉,身體抱恙於家中休養。但事實是沈家大小姐被賊人擄走,幾個月不見蹤影。
眾說紛紜。
有說沈家大小姐實則被賊人玷汙了清白,中秋前不久才回京露臉,實則墮胎做小月子。
也有說沈家大小姐最近偶有嘔吐,加之穿的寬鬆,實則是已有身孕。更有誇張的,都在猜她懷的男孩女孩。
為何傳的這般難聽,事情還要從沈靈婉做生意說起。
——
做生意自然要經常在外行走,即便有馬車、有麵紗,在世家大族眼裡就是拋頭露麵,有礙風化。
沈靈婉將很多金貴的料子裁成小塊做手帕、麵紗、圍帽、團扇……零著賣比整著賣掙得多得多了。
京都的世家千金和夫人們都是閒的無聊的人,就是喜歡比來比去,比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感覺。
為了讓布莊的生意更上一層樓,沈靈婉自然不會放過彆人這種心理。
要掙大錢,自然還得要在合適的時機,讓全程權貴都對她的東西愛不釋手。
苦思冥想之時,迎來了八月十五皇後娘娘的賞菊宮宴帖子。
三品官員攜夫人子女皆可參加,美其名曰中秋賞菊,其實就是一年一度的公開相親大會。
往年沈太傅都以沈靈婉年歲小、身體不好為由,不帶她入宮,皇後並未為難。
今年她自己主動請纓要去宮中參加賞菊宴,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迎春,從庫房裡把我那赤焰霞的料子拿出來!”
從團扇和手帕得到薔薇她們的誇讚後,沈靈婉就將庫房裡的赤焰霞和青煙羅都拿了出來,準備全部裁了做小物件。
眾丫鬟勸說無果,請了綠梅姑姑來,才達成一致,將赤焰霞和青煙羅各留了一匹。
沈靈婉還要迎春去拿僅剩的赤焰霞,迎春自然緊張道:“小姐,您這是又要乾什麼呀?”
“放心吧!這回是做衣服!”
“您保證?”
“我保證!”沈靈婉舉起三根手指頭,保證道。
聽著自家小姐的保證,迎春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回您要是再騙奴婢,您彆怪奴婢直接跟您搶了!”
清夏和韻秋在一旁站著,也不摻合,不時的還偷笑。
“您放心吧!”沈靈婉聽不得迎春念叨,再次保證道,“如果這次騙了你,你就讓綠梅姑姑一個月不給我做糕點吃,行了吧!”
搬出綠梅姑姑,迎春就放心了,很快就去庫房拿來了赤焰霞。
“你再把我從北疆帶回來的那個白狐皮子找出來。”
沈靈婉盯著案幾上擺著的赤焰霞、白狐皮子、團扇,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迎春,眼都不眨的盯著自家小姐的一舉一動。
沈靈婉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腦海中想象的衣服畫了出來,還拿給迎春她們三個人看。
“小姐您是打算用赤焰霞做個這樣的披風,用白狐毛滾邊?!”
“嗯!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但這整塊的白狐皮子,您真舍得裁了?”清夏嘴快的惋惜道,“反正奴婢是不舍得的!”
“哎呀!沒了,回頭再弄一張不就行了!你們再看看這個團扇,好看不?”
“真好看!小姐您要是再會一些女紅,搭配上您設計的樣式,保證您就是一代名家了!”清夏不吝誇讚。
這一段時間的觀察,錢氏發現自己的這個小姑子,腦子裡的新奇花樣子,真的無人能及,特地指了一個女紅最好的繡娘給她。
繡娘和迎春相互配合,按照沈靈婉的圖紙,花了幾日時間,趕出來一件白狐赤焰霞披風,點綴的繡麵是用白狐毛一點點繡的。再搭配了一把一起完工白狐毛繡的赤焰霞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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