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師,您先消消氣!此事,朕會給沈家一個交代的!”崇德帝又問跪著的孫可盈,“你口口聲聲說你冤枉,你可有什麼能證實清白的證據?不對!你本來就起了歹念,就說說你有什麼證據能給自己減刑吧!”
“刑”,一聽到這個字,孫可盈哭的更凶了,還不忘念叨,“我隻是想給她顏色瞧瞧,沒有彆的意思!真的沒有!”
“皇上,草民有疑問,涉及其他朝臣,不知當講不當講?”沈書仁為難的開了口。
“講!”還有什麼能讓崇德帝
“之前怕受奸人挑唆沈家和孫家的關係,草民特地調查了王二一番,無意間發現王二的胞弟在禮部秦侍郎家做事,走訪了王二家四周的鄰居,他們說王二的胞弟在秦侍郎家中挺受重用的!具體的,草民也不好問秦侍郎府上的事…”沈書仁欲言又止。
站在後排的秦侍郎,聽到提起自己,擦了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是真是天氣熱了,還是心虛緊張的。
“秦永在哪呢?”皇上抬頭張望,隨口問道。
“皇上,微臣在此!”秦永躬身低首,小跑著穿過其他大臣身邊,立刻跪下叩首,解釋道,“皇上,微臣什麼都不知道呀!跟微臣沒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人家鄰居好生生的提你乾什麼?”崇德帝語氣冷冷的道。
“微臣…微臣真的不知呀!”秦永低著頭,連連委屈的回話。
“這事兒好辦!”崇德帝也沒審過案子,就趕緊吆喝:“唐如海,把潘陽喊來!”
“是!”唐公公恭敬的退出正堂,下去安排去了。
“反正是要等的!那個誰……”崇德帝指了指剛剛和沈書仁一起進來的那個侍衛,“說下你得了什麼消息?”
“啟稟皇上,大街上關於沈小姐的傳言,是從各個世家大族府內傳出來,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家中都有公子或是小姐在國子監讀書。”聽著侍衛的彙報,大臣們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隻見侍衛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接著說道:“最後消息彙總在一起了,是因為尚書孫小姐挑起的話頭,內容如下……”
“嗯!還有呢?”皇上看著大臣們的臉,五彩斑斕的,倒沒說什麼,隻是悠悠的問著侍衛。
“王二的胞弟王安在秦侍郎府上,原先隻是一個鋪子的二掌櫃,現在負責打理秦家外間所有的產業。秦侍郎之女秦小姐近期與之接觸頻繁。沈小姐遇害的前後時間,秦小姐與嶽尚書孫女嶽嬌嬌交際頻繁。”
“可還有?”
“啟稟皇上,暫時隻彙總了這些。”
“嗯!下去吧!”崇德帝揮揮手,侍衛恭敬的退出正堂。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京都城的一切都在崇德帝的掌握之中,隻有他想不想知道,沒有他不知道的。
沈書仁、沈靈婉此刻心中都在想,這麼短的時間裡,收集了這麼多的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恐怕從沈靈婉失蹤的那天起,崇德帝就開始關注這個事情,並且為之部署他需要的事態發展!
慶幸的是,沈家上下沒有過多插手相關大臣府邸的秘辛!
沈太傅也明白自己的學生成長了,已不再是那個完全依靠他的那個趙祈了。
此刻不免有些寒心,崇德帝是想借此機會要肅清朝廷,卻全然不顧他那幾個月的擔心。現在又來給他漲臉,不過是打一巴掌給顆糖罷了。
“都說說吧!什麼情況?”崇德帝看了一圈涉案的幾個人家,“誰先說?一個都不說是吧!唐如海,先把那個秦什麼來著?還有那個嶽什麼的,一起叫進來問話!”
“是!”
還沒等唐如海去安排,就見大理寺卿潘陽,親自押著一個有些狼狽不堪的男子進了正堂。
潘陽將男子扔在地上,跪拜道:“微臣參見皇上!”
“起來吧!他是何人?”崇德帝真是明知故問,潘陽隻好配合的向眾人解說了一下此人的身份。
“秦侍郎,此人是你的外間管事吧?”潘陽開始不由自主的掌控了審訊節奏。
“是…是的。”秦永還在跪著,而潘陽站著,自己感覺就是被審訊,下一刻就要判刑的樣子。
“說來也是巧,這王安正好是王二的胞弟!一個是人前伶俐的掌櫃,一個是壞事做儘的地痞流氓!你說巧不巧?”潘陽嘲諷的問著秦永。
誰都不是傻子,秦永自然知道鐵麵閻羅潘陽的手段,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回著:“巧!是巧!”
在場的都是為官多年的臣子,哪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個個都縮著腦袋,深怕沾上上了自己。陣營之間的鬥爭,就堪比是,神仙打架,他們可不想小鬼遭殃。
正堂外麵的學子們,都震驚了,如此隱私的事情,皇上的侍衛都能查的清清楚楚。這要是以後入朝為官,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崇德帝正是此意。
就在這時,唐公公領著嶽嬌嬌和秦采青進了正堂,二女恭敬的跪下見禮。
崇德帝並未叫她們起身,隻是端著茶喝了一口,隨口說道:“潘愛卿,這些朕也不是太懂,你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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