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這個小偷襲，趙亦恒原是可以敏捷的躲避，卻偏偏慢了一拍，堪堪從小姑娘唇邊劃過。
“啊嗚！”
沈靈婉又湊近，張嘴咬。
趙亦恒的手又堪堪滑過小姑娘的嘴角。
兩次一撩，沈靈婉雙手抓住趙亦恒的手腕，上嘴咬傷了他的虎口。
趙亦恒也不躲，就任由小姑娘咬著。
原本用了點力道，見他沒有反抗，沈靈婉也就失了興趣，鬆了手。
就怕突然的安靜，氣氛有些微妙。
趙亦恒收回了手，微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毫無察覺的微揚嘴角。
終究是個姑娘，終究不是親哥哥。如此親昵的小動作，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心裡甜甜。
“四哥，你以後不許摸我頭了！像摸小狗一樣！”
說完，沈靈婉報複性的揉了揉趙亦恒的頭發。
趙亦恒好脾氣，也不惱，隨她玩。
揉了兩下，沈靈婉就停手了。
“沒意思！”
小姑娘的脾性，趙亦恒摸的是清清楚楚的。
越是反抗，她越來勁。越是乖順，她越不感興趣。
“怎麼沒意思了？你想揉，我這不是隨你揉嘛！”
沈靈婉撅著嘴，一臉嫌棄。
“好了，你早些休息，等你睡著，我再走。”
說起正事，沈靈婉又做了補充。
“四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向皇上稟明此事？”
“越快越好，今日主要是封賞，隨後都各自先去歇息。最快明日應該會有慶功宴，準備那個時候說。”
“為何那個時候說呢？”
“宮宴會召集大部分在京官員，會有很多武將也都在列。那時，武將可以與言官相抗。氣氛一到，能給皇上施壓！”
沈靈婉在琢磨著這個事情，隱約覺得有些不妥，就說了出來。
“四哥，你說的有道理，武將多一些是能起到作用。但宮宴是晚上，若是你挑明此事，夜深了，終究是要散席的。那些貪官回去後，不得連夜做些安排嗎？豈不是達不到你要的效果？”
“甜甜，依你的意思呢？”
沈靈婉婆娑著下巴，像說故事般，娓娓道來。
“我覺得今晚你先通知在京武將，明日皆上朝。理由嘛……你自己想！然後朝會上，向皇上稟告你要說的事情。最好是把戶部、兵部的帳都要搬到大殿上。他們不知道你要怎麼查，所以會膽戰心驚的。最重要的是，要將所有人困在大殿，切斷與外界一切的聯係。這樣他們就不能做任何應付。你更容易查處他們的錯處！”
“嗯！言之有理！甜甜真聰明！”
沈靈婉被誇的不好意思，抿著嘴，憋笑。
“四哥！我這就是些嘴上的功夫，簡單的很！最難的是，你要去安排這些細節，細節決定成敗。”
“嗯！四哥我好歹也帶兵打仗多年，不是草包！”
趙亦恒一邊笑說著，一邊又去摸小姑娘的頭。
沈靈婉雙手逮住他的手，說道“四哥！嚴肅點！我說的是正兒八經的！你打算查多少年的帳？怎麼抽查？要調用多少賬房先生？遺孀、遺孤那邊，如何說服他們出麵？又什麼時間出場？等等……”
連續問了好多個問題，趙亦恒也啞然。最終彙成了一句：“甜甜是如何想的？跟四哥說道說道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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