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亦恒從懷中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沾了點白酒,而後對著沈靈婉說道:“我先給你清理下傷口,有點疼,你忍一下!”
沈靈婉乖巧的垂眸應聲:“嗯!”
白皙的脖頸,一道不算多深的口子。快要乾涸且不多的血跡,很好的證明了,趙亦恒要再不出手,就會錯過討好的機會了。
酒精觸碰到傷口,蟄的沈靈婉整個身體緊繃著,沒辦法放鬆。
原本仔細盯著傷口的趙亦恒,見沈靈婉毛孔戰栗,便稍稍抬頭看著她的表情。
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此刻強裝堅強。可緊蹙的眉頭,無不是說明,她有多疼。額頭間細密的汗珠,不知是之前挾持留下的,還是這會子清理傷口才滲出的。
戰場上殺伐果斷,手下亡魂不計其數。“戰神”二次,讓世人聞風喪膽。而此刻,往日威嚴的趙亦恒,看到小姑娘如此倔強偽裝,心疼得無以複加。
心疼她受傷,心疼她受罪;心疼她冷漠,心疼她疏離。
仔細清理完傷口,趙亦恒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往帕子上倒了一點點,又畏手畏腳的一點點敷在傷口上。
整個過程中,沈靈婉除了蹙眉,並沒有太多其他表情。蹙眉不僅是因為傷口疼,還有不解趙亦恒為何跟她如此親近。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
明明之前已經釋懷,為何此刻還在猜他的心思。好像有些期待,但又不敢有期待。腦子一片混亂,唯有一直垂目,不去抬頭看對麵的人。
沈靈婉心裡除了難受,還特彆的氣憤:我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你想靠近就靠近,你想離開就離開!你算什麼東西!哼~
沉默是金。
誰開口,誰先輸。
趙亦恒就安安靜靜做他想做的事。將帕子打開,反著疊起來,抬手便去擦小姑娘額頭的汗。
回過神的沈靈婉,立刻起了身,說道:“多謝王爺,臣女自己來!”
說完,連趙亦恒的帕子都沒有接,側過身,用衣袖自己擦了汗。然後恭恭敬敬的垂眸,立在一側。不知道的,真以為她是一隻乖巧的貓,但貓還有撓人的時候。
她哪裡都不撓,偏偏撓著趙亦恒的心。
趙亦恒起身,伸手要去牽沈靈婉的手。而她卻是退後了一步,差點撞到身後倒著的凳子。
慌亂間,本能的抓住趙亦恒的手,才堪堪穩住身子。站穩後,便不留情麵的,立刻甩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而立。
趙亦恒看著小姑娘的背影,也跟著蹙眉了。他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卻硬生生被逼的夾起尾巴,老實做人。都已經低頭低到塵埃裡求和,卻還是被疏離對待。
猛的想起軍營裡,那些糙漢子聊家常時說的話。
女人不能慣著,慣常了,這以後,家裡還有自己的地位嗎?!
想到此,趙亦恒心裡也來氣,提了一口氣,卻輕輕的、緩緩的呼出來,像是害怕驚醒了什麼“毒蛇猛獸”。
小姑娘太矯情,太嬌氣,太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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