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陽白了一眼青墨,還是解釋道:“他不是阿恒,卻又能讓你們不顧其他跟隨左右的,除了方亦安還有誰?”
青墨點點頭,走近床邊,和青竹配合,一人扶著趙亦恒,一人喂藥。
潘陽也跟著走近。雖然之前有過懷疑,但那疑惑一閃而逝,而今真真確定不是阿恒,他心中百轉千回。
自顧自的說道:“皇家彆院裡去世的方亦安,是誰?是阿恒嗎?”
既然攤牌了,謝然也就不裝了,放下藥箱,摸了一把胡子,說道:“在外麵找的一個和小侯爺身型差不多的孩子,那孩子過世沒幾天,病容也和當時的小侯爺差不多。”
一時間,潘陽不知道如何問,瞬間紅了眼眶,調整了半天,才張口問道:“那阿恒呢?”
謝然歎了口氣,說道:“和老侯爺葬在了一起。”
潘陽轉臉看向謝然,急促的問道:“連個碑都沒有嗎?”
謝然知曉潘陽的意思,可是……
謝然轉過臉,看向窗外,不想讓彆人看見他深邃的眸子中帶有的點點星光。說道:“潘大人應知曉,必須是阿恒統領三軍,才讓皇上安心。方家軍必須在趙氏的手中,我們這些人才能安然無恙。既然阿恒在,那那座碑就不能立。”
青墨哽咽了,說道:“王爺一直都在,在我們心裡。他彌留之際,吩咐了讓小侯爺頂替他的位置。不然他一走,老侯爺建立的方家軍就會被方家搶去,就算僥幸落到小侯爺手裡,方家必然乾涉。皇上想拿回兵權,必然要跟方家撕扯,小侯爺就會成為他們爭奪的犧牲品。如今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了。”
潘陽想了一會,再開口問道:“是不是八年前的時候,就換了身份?”
青墨“嗯”了一聲。
潘陽自顧自的念叨著:“難怪,難怪從那時候,阿恒的信件就越來越少。原先我以為隻是邊疆軍務繁忙罷了。偶有幾次回京述職,都不願見麵。”
謝然說道:“八年前,北疆戰亂,王爺性命垂危,老侯爺沒辦法,顧不得兩頭。派我等去京中接小侯爺,不知怎麼走漏的風聲,接到小侯爺之後,一路被追殺。還好王爺有先見之明,讓我們遇到事情,轉而去南疆請求支援。有南疆王的大軍護送,小侯爺才安全到達北疆。但老侯爺在我們回去之前,因痛失愛子,又不眠不休的組建軍防,才導致在戰場上受了重傷……”
說到最後,謝然說不下去了。老侯爺與謝然之間,亦師亦友,亦父亦兄。
潘陽安慰道:“完成他們的遺願!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謝然抹了把老淚,一身輕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般,說道:“沒什麼遺願!如果有,那就是讓我們好好活下去!”
人艱不拆,潘陽都懂,就不戳穿,而是問道:“那為何今日他……阿恒會這般?”
謝然猶豫道:“這個嘛……”
支支吾吾的,讓青竹青墨都看不下去了。
青竹說道:“謝先生,王爺的身世都被潘大人猜到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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