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遮不住滿天繁星,三三兩兩湊在一起的星星,彙聚成長長的星河。明明都是固定在一個地方,但總感覺周邊的星星要往星河靠近。可憐兮兮的玄月,也就在月末月初的時候才稍微收斂自己的光輝。
沈靈婉胳膊搭在憑幾上,歪著腦袋正欣賞著天空呢!忽而被人反向扯進了他的懷抱,倒是沒有反抗,就是距離有點遠,摟的姿勢難受的緊,自己挪著屁股往趙亦恒身邊湊。
趙亦恒配合的鬆了鬆手,等她調整好位置,將準備好的大氅罩在她身上,複又將她攬在懷裡。鼻尖輕輕蹭著她光潔的額角,提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怕打破此情此景,想了想又將話頭咽了下去。
沈靈婉雖然不會武,但家裡會拳腳的人多,自己也被迫跟著強身健體好多年,對氣息是有些了解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問:“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
趙亦恒臉頰靠與沈靈婉的頭頂緊挨在一起,臉頰被擠得變了形,說出的話,音色也有些變化:“回頭再說,不急。”
話歇於此,便擱置下來。兩人就天上摸不著的星月,評頭論足了好一番。
直到趙亦恒都感受到涼風習習,再也不給沈靈婉拖延的借口:“這下真要回了,我都覺得冷了。”
沈靈婉原本還要撒嬌不走的,聽他也覺得冷,那就算了,回吧。
一整晚,趙亦恒都跟沈靈婉粘在一起,就為了晚上重要的時刻。等一滅,有人就不再是什麼正人君子。
床尾掛著的夜明珠,照不清沈靈婉羞紅的臉,她抓著趙亦恒的手,不讓他行不軌之時:“不行,我……我……我不方便!”
她哪裡是趙亦恒的對手,大手稍微繞了一圈,就從她的小手裡掙脫出來。
惱羞成怒的沈靈婉沒好氣道:“那你去書房睡!”
此言一出,身後的人老實了。但滾熱的胸膛,燙的沈靈婉後背都要著火了。清冷的性子,蕩然無存,腦子裡都是出閣前“被迫”看的嫁妝畫。
都知道對方沒睡著,說些什麼呢?
沈靈婉想打破僵局,找個話題,聊些正事。
趙亦恒則不同,他就一個想法……
沈靈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都被他扯到腰胯處了:“乾什麼?”
趙亦恒怕心急,惹她不高興,可憐兮兮的沉著嗓子求救:“甜甜,幫幫我!”
聽懂了!沈靈婉羞的啞然,後有結結巴巴的說:“我……我……小日子呢!”
隻聽出羞澀,沒有氣惱的意思,趙亦恒膽大的將小手拉下:“手……”
頭皮發麻,沈靈婉咽了口口水,腦子在找詞,慢了好幾息。
趙亦恒在被窩裡翻拱了兩下,便如願以償的大手握小手,小手……
沈靈婉羞的……臉緊緊貼在枕頭上,鼻子都被她自己壓變形了。身後粗糲的喘息,和嗓子裡壓不住的聲音……她真的好想把頭鑽進枕頭下,聽不見為淨。
“身心俱疲”、“焦灼淩虐”都不能形容沈靈婉此刻的煎熬,隻記得好久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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