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妃也不是個計較的人！”沈靈婉起身，站在台階邊緣處，“從今日起，至月底，凡有非自己該得而得利者，將其不當所得儘數交還，本妃不予追究。”
“不要心存僥幸！”沈靈婉指指一側回廊下停下沒有撥算盤的賬房先生們，“他們會算清楚的，不光府內的賬，外麵店家的賬，也會一一核對！”
“所以，主動交代，本妃不予計較。若是下月初公開對賬，彆怪本妃不留任何情麵……”沈靈婉微微昂頭，睥睨著下麵的人，“連照顧王爺多年的吳嬤嬤，本妃都敢動，你們……又算什麼？”
“記住，做好自己分內事，儘心者，本妃不會薄他。但違反規矩的人，本妃也絕不放縱。聽清楚了嗎？”
下人們，有一聲沒一聲的、參差不齊的回著：“聽清楚了！”
“怎麼？沒吃飯？是王府克扣了你們的夥食？”沈靈婉大聲、並疾速的再問：“聽清楚了嗎？”
德公公帶頭：“回王妃的話，聽清楚了！”
有德公公打樣，一院子裡的人齊聲回：“回王妃的話，聽清楚了！”
沈靈婉拂了拂袖子，冷聲：“都下去吧！回頭外麵的人回來，你們都相互告知一聲。”
沈靈婉立在那，看下人們有序的退出正庭。
看沒什麼人了，才像德公公開口：“公公莫慌！你往日得的孝敬，本妃依然知曉，但你平日恪儘職守，並無大過，無需擔心。”
“雖是出道王府乍道，但本妃知曉，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很正常的！隻要你自己拿捏好分寸，本妃不會揪著不放的。”
“剛剛，本妃說的事，煩你上心，將前來告罪的都一一記錄清楚。”
德公公又下跪：“多謝王妃開恩！”
“老奴是無根之人，要那些錢財也沒有甚用處，王爺待老奴很好，月錢也不少，也說過未來會給老奴養老。隻是不收下麵的人的孝敬，他們有些是膽小的，做事會不安心。”
德公公將心裡的話，一一都說出來，“得來的孝敬，老奴沒有花，都攢著呢！將來也是要留給王爺的。”
沈靈婉有些看不透德公公做事，好奇心重了些。她今天這一出，是殺雞儆猴，並把德公公和吳嬤嬤拉開距離。讓吳嬤嬤覺得德公公跟自己親近一些，心生嫉妒，自然就會做一次蠢事。
不過看德公公的意思，她像綠梅姑姑那樣，對主家忠心不二。沈靈婉當即決定，以後好好觀察：“公公快些起來！你有心了，王爺定然不會虧待於你的！”
“本妃娘家這些賬房先生要在王府住上幾日，煩請公公安排一二。一應吃住，費用都算本妃的。”
德公公恭謙：“王妃，王府就是您第二個家，王爺說了，您要用上銀錢什麼的，直接跟老奴說便是，無需見外的。”
沈靈婉客氣道：“嗯！本妃知曉了！你且去忙你的吧！”
一院子的外人走後，沈靈婉靠在圈椅上抱怨：“真不知道大嫂為什麼心心念念要做當家主母，累死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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