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欺負我！”剛喘口氣，見沈靈婉還要反駁，趙亦恒緊跟一句，“欺負我拿你沒辦法！”
本是要辯駁的沈靈婉，聽這一句，先是四目相對，愣了一下。緊接著撇開頭，想憋笑憋不住，想用手擋著，奈何胳膊被趙亦恒完完全全環抱住。
隻好沒好氣的批評了一句：“油嘴滑舌！”
“不生氣了？”趙亦恒將人鬆開了一點，將原本坐在一條腿上的沈靈婉，又抱成坐兩條腿的姿勢了，“我下手沒個輕重的，還疼不疼？”
沈靈婉覺得好奇妙，平時情緒很穩定的，會因為一個人忽而生氣、忽而難過、忽而委屈、忽而又開心。
被哄開心了，沈靈婉說話就自然了很多：“不疼！”
“那你剛剛淚珠子跟斷了線一樣，不要錢的？”
就是覺得新婚，丈夫就撇下自己跑很遠很遠，想他的時候，他又不在身邊。多少天的委屈，累積在了一天。
當然，沈靈婉不會輕易說出來。
無名城的人，活的都很通透，在那裡可以聽到很多至理名言。他們說：婚姻的本質是一場對賭，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一敗塗地。
更何況，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婚姻的天平是向男子傾斜的，女子想要在婚姻中占據有利地勢，不僅要看丈夫的本心，更需要自己的經營。
沈靈婉決定先下手為強，吸著鼻子，糯糯的說：“我讓人打了吳嬤嬤，我怕你生氣！”
趙亦恒沒有批評，反而安撫：“沒事，打了就打了，我都聽青墨稟報了。”
“這些年，我也沒有關注這個事情。嬤嬤做的這些事是有些過了，這事你管的對。以後也要加強監督，整個王府以後就得靠王妃費心了！”
沈靈婉眯著一隻眼睛，狐疑：“那吳嬤嬤下次再犯，我接著罰？”
“雖說嬤嬤從小照顧我，但一個家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常年不在府中，無心管轄這些瑣事。今後就勞煩王妃好好禦下了，也不用顧及我的麵子。嬤嬤年紀再大，也該分的清尊卑有彆，主仆情誼，斷不是她犯事說道的理由……”
趙亦恒還在“深明大義”的侃侃而談，沈靈婉起初聽著，覺得他站在自己這邊，幫理不幫親。可是聽著聽著，覺得話有些不對頭。
若是真覺得她做事在理，沒必要叨叨這麼多。看似在鼓勵她立規矩，但話裡話外，總是提吳嬤嬤年紀大了、從小看著他長大、看似主仆之情實則養育之恩……
“好！有夫君這番話，臣妾就放心了！”沈靈婉順著他的表層意思，裝作不懂，矯揉造作，“臣妾必定用心管理好府中大小事情，這樣王爺在外做事也必然放心。”
看沈靈婉故意帶著挑起的媚眼說話，趙亦恒誇張的提了口氣，故作驚訝。
“嬤嬤算作王爺半個長輩，當長輩的必要以身作則，回頭臣妾與她好好說說…”沈靈婉看穿了趙亦恒的心思，微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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