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瓦數的白熾燈下,零零散散堆積著各色金屬、塑料半成品、電路板。
那隻早就空無一物的手掌尾部,浸泡在溶液裡,開始泛著癢意,從中長出骨節,再漸漸覆蓋上血肉,如果不是那與小麥色截然不同的偏黃白的顏色,那根尾指仿佛本應該在那裡。
勞拉顫動著睫毛,不敢眨眼,她的目光從那根尾指到夏渺再到尾指,滿眼不可置信,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不是幻覺!
她目光移向夏渺,眸子顫動不已。嘴唇煽動了好幾下,卻發不出完整的一個音節。
夏渺知道她在想什麼,肯定的點點頭,真的不是幻覺!
她握住勞拉的手腕,稍一用力,手掌從溶液中取出,溶液是近乎固態的凝膠,手上也沒有什麼濕意,更不會滴著水。
勞拉幾乎是不會動了,夏渺輕輕彈了一下她的手指,那尾端的觸覺才使得她將整個手掌舉在眼前,然後曲了曲尾指,能動。
然後一把抱住了夏渺,眼中滿是狂熱,聲音顫抖著呢喃:“真的是天使!是神跡,是行走凡間的神明!”
很多有所信仰的人都會把難以解釋的事歸為神跡,夏渺也不在意。
勞拉甚至沒有多問,編好的借口都不用拿出來。
她不知道,勞拉已經將她當做了真神,那超脫凡人的容貌也被合理化,畢竟是神明。
夏渺沒給她太多感慨的時間,畢竟她是偷跑出來的。有勞拉在,她也沒辦法,乘‘飛劍’。雖然勞拉已經知道並使用過她手中的斷肢重生技術,但也不準備把自己手裡所有的牌都亮給彆人。
a國的郊外是真不好打車,何況是半夜。
夏渺在這個時候想起了霍爾,試探著發出了一條信息給他,那邊馬上打過來電話,問清位置,叮囑著讓她站在原地不要動。
夏渺從公寓飛過來要將近二十分鐘,電話掛斷後四十五分鐘左右,一輛黃色的跑車停在了麵前,可想開得有多快。
霍爾對著夏渺是滿臉春風般的溫柔,對著勞拉就拉長了臉,明擺著不滿,他好像誤會是勞拉把她帶這裡的了。
不過,霍爾也沒多問,明顯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秘密。他隻高興於遇到事情,夏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
在送勞拉去酒店後,主動保證絕不會向鄭茉莉提這件事。
夏渺,夏渺覺得這真是一個知情識趣的帥哥,暗想著是不是所有gaygay的男孩子都比較貼心。
勞拉在酒店辦理登記的時候,前台接待的目光在她尾指上停留了一下,她以前絕不會往回收的手迅速背在了身後,嘴角勾起的笑也拉平了一瞬。
前台一愣,她隻是看顏色差得有點明顯,大不了再曬曬或者全身美白?用得著反應那麼大嗎?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似的。
勞拉歉意地笑笑,也不說什麼,拿著房卡上樓,心中全是興奮狂熱。
進了房間,她翻出手機裡曾經在威島給夏渺照的照片。站在礁石上的少女明豔得如同盛開的海棠花,陽光在她身後,她發著光。
光線柔和的酒店房間裡,女人對著立起的手機,雙手合十禱告:你是光,是行走於人間的神明,拯救苦難的大眾······
第二天,夏渺帶勞拉逛著這個城市,儘儘地主之誼,雖然她自己也沒多熟悉就是了。勞拉一開始的態度熱切得過火,甚至連去衛生間都想守在門口,不過終究是心思細膩又善解人意的勞拉,表麵恢複了之前輕鬆的相處模式,讓夏渺鬆了口氣。
兩天後,將勞拉送上了飛機。
是時候去語言學校轉轉了,都快忘了學校的大門朝哪邊開。另外還得問問退學的事。
直播依舊每天開著,剛剛好,湊個整地球時長300時。
她現在就像一個手裡有點錢,就想鹹魚躺的人。有時候也好玩的想著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社畜,知道怎麼應對工作了。
想起來就開直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有時候一天甚至兩個小時都不到。引得觀眾一片哀嚎,說是從一天三餐到一天半餐。
她現在的餘額是100時,剛剛兌換好了一個新技術——空間鏈:地球時長200時。
稍稍恢複了一點激情,她對這種自帶修仙屬性的科技產品毫無抵抗力。
做好空間鏈,她是把房間裡的床、桌子來回拿進、拿出,也幸好鄭茉莉自從她在房間搗鼓東西後不進她房間,沒發現房間裡的大件東西都移了位。
然後她就去倉庫把裡麵所有的東西丟進了空間鏈,倉庫倒是還繼續租著,之後還有用呢,也堆一些廢材料。
現在手裡有懸浮滑板、斷肢重生、聲波武器、空間鏈。
又兌換了隱形裝置,將之前的100時剛剛用完,為了能暢快的在天上飛。
餘下的,隻這段時間做空間鏈每天二、三個小時積累的不到50時,可以說相當憊懶了。
換一般人可能早就覺得手裡沒‘錢’,心頭不安了,總得預備著應急。
夏渺怎麼說呢,她其實思考著是不是要回國去了?自己一個人做著慢不說,她的熱情也沒多少了。專業的事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做。手頭現有的東西她也不敢自己拿去發展呀,救了勞拉之後,除了偷偷自己玩兒,她也不敢拿到人前。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斷肢重生在她手裡這段時間得少救多少人?
還在想著以什麼樣的形式進入國家爸爸的視線,是腳踩飛劍從天而降?還是直接隱形出現在重要領導麵前?
電腦發出了警報聲,不是兌換的科技,是星播那邊幫著無償做的小程序,有點初代家庭智能的意思,監控著倉庫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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