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泥猴更近些,發出薑承澤的聲音,“祖姨奶奶!快看,我找到了什麼?”
夏渺微皺眉頭,淩彥馬上上前幾步,微擋著薑承澤。
夏渺皺眉可不僅是因為薑承澤這埋汰樣,還因為她聽到的另一道聲音,從薑承澤高舉的手上傳來。
那聲音罵罵咧咧:“你個白癡,哪有將寶物隨意示人的?我可是你的機遇!”
“親人又怎麼樣,遇到事,第一個捅你的就是你的親人!”
“你可彆犯傻!彆真告訴他們啊!”
那聲音還在喋喋不休,薑承澤已衝到他們麵前,攤開手,是一枚似鐵似木的——令牌?
“祖姨奶奶,這是我在蓮池摸到的,一枚秘境鑰匙,它可以開啟一處傳承秘境,是一位飛升仙人留下的。”
令牌聲音更清晰了,“你個傻嘚,你還真全說了,真是良言難勸該死鬼!我就等著——鵝鵝鵝!”那音調轉了十八個彎,“大美人!我就是在等你啊!快!快放開我!讓我去大美人那!”
薑承澤聽著令牌中的境靈言語,見那令牌震顫不已,仿佛下一秒要奔著他祖姨奶奶而去,反而將攤開的手‘唰’地收了回來,沒注意到夏渺微微後退了半步。
淩彥卻是九分注意放在夏渺身上,他也隻是以為夏渺見不到這臟汙,畢竟經他打聽,醫穀之人或多或少有些潔癖。
一指輕彈,有清水自薑承澤腳下起,形成水球將薑承澤裹住,“為師給你洗洗。”
給徒弟清洗的同時,順便把那三個被壓製在角落的愛慕者丟到醫穀外,淩彥可聽清楚了‘秘境’、‘飛升仙人’這幾個字,閒雜人等當然得清理出去。
在水球裡,那令牌絲毫不停歇。
“你乾什麼?手彆往回拿!那老男人又在乾什麼?我要和大美人貼貼。嗚嗚嗚,要不是瞎了眼,看你小子天生劍骨,和主人天資一模一樣,我就不會綁定你,不綁定你,我就能綁定大美人,和大美人說話了。”
夏渺眉頭微動,除了‘綁定’的小澤,其他人聽不見?那自己?
薑承澤已是被洗淨,見那張三分似夏渺的臉往下滴著水,淩彥一指再彈,連帶著濕透的衣衫被烘乾。
淩彥背起手,“好了,你剛才要說什麼,說吧。”
薑承澤沒管淩彥,看著夏渺,“我在山頂練完功後下山,不知怎得一摔,滾進了山腳的蓮池。”
這蓮池夏渺知道,種著九瓣金蓮,乃破境丹和造化丹主藥。
破鏡丹,化神以下服丹能突破一境界,此後再無進益,乃突破無望,壽命將近之人必備。
造化丹,無視境界,強行將人拉入悟道狀態,有助修為突破。
出售的這兩種丹藥,都是醫穀的大進項,而蓮池是萬年前一位木屬性拉滿的前輩,研究出人工栽培九瓣金蓮的地方,說是蓮池,其中一分水九分泥。
蓮池範圍,法術禁區,一路從山頂滾到山腳蓮池,沒辦法用靈力,又一路從蓮池淤泥中遊出,怪不得這麼狼狽了。
“我掉到蓮池中間,一路摸爬著往岸邊遊,突然指尖一痛,這東西就粘在了手上,說是認我為主了。”
薑承澤說著又舉起了手,隻不過這次沒有五指攤開,而是將這令牌握得死死的。
令牌中的聲音很是不滿:“你做什麼,擋著我看大美人的視線了!”
薑承澤正解釋著,被它一聲大吼,再加上這境靈一路喋喋不休,吵得他腦仁疼。
斥了聲:“閉嘴!你有眼睛嗎你!”
糟了,祖姨奶奶又聽不見這該死的境靈說的話,他正要解釋,被一道極寒目光激得一顫,淩彥臉上似結了層冰,這不肖之徒!
不過薑承澤也不在意他,看著夏渺,還是祖姨奶奶好,半點不滿也沒有。
聽得見境靈說話的夏渺,輕咳一聲,為她小曾侄孫解釋:“咳,尊者,小澤定不是對著我們說這話的。”
薑承澤也不是對著淩彥解釋:“祖姨奶奶您說的對,我是罵這令牌呢!這令牌可以開啟一處秘境,令牌中和我說話的自稱是秘境中的境靈。”
薑承澤沒說這令牌中的境靈恨不得撲夏渺身上,“我初到修真界,也不知是真是假,從蓮池出來就來找祖姨奶奶了。”
臉上是滿滿的孺慕信任。
夏渺是很感動,不由開口:“啊,附近好像有幾處小懸崖,要不要跳一跳?”
“?”什麼什麼?難道跳懸崖也能找到秘境鑰匙?
夏渺是真覺得這曾侄孫有點像話本主角,她這醫穀中往來多少修真界各大弟子、散修,隔上數日去蓮池栽培、采摘九瓣金蓮的穀中弟子也不少,可偏偏是薑承澤,這個來醫穀不過三天,踏入修行也才三月不到的練氣期小家夥得到了。
難道不是氣運之子?
咳、咳,玩笑罷了。
想著自己一開始聽到的這境靈所言,她問薑承澤:“你剛剛說這秘境是飛升仙人留下的,那仙人不會和你一樣是先天劍骨吧?”
“是!”薑承澤眼含仰慕,祖姨奶奶果然厲害,這都知道,“聽這境靈說,正是一位喚作流雲劍尊之人所留下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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