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邢一直是靜靜佇立在那,每次都是張一璿主動靠近,這回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讓他不喜的變化,頭一次主動去找人。
門並未緊閉,有說話聲從裡麵傳出——是他二師侄先一步調轉回頭,去了三師侄的房間。
他應該直接敲門進去或是轉身離開的,微抬起的手放在身側,靜靜站在門外,做著他不恥的偷聽之事。
清風派的二師兄,一貫吊兒郎當的方立群斜靠在二米左右的高櫃上,眼裡八卦意味十足,“怎麼回事啊,三兒?”
門派裡張一璿和方立群年齡最是接近,感情也好。
方立群知道張一璿無法言說的感情,不支持不反對,他們倆能說的話也多。
張一璿看這二師兄這副樣子,翻了個白眼,“什麼怎麼回事?”
方立群睜大眯著的眼,“璿兒,和你二師兄還裝傻呢。小師叔。”他努了努嘴,“你今天對小師叔態度可不對勁,放以前你可就是救命之恩那啥相許的不值錢樣。”
張一璿歎口氣,目光不知透過窗外的景看什麼,“二師兄,我也不知道,就是吧,我以前一直以為小師叔是最好看的人。”
二師兄挑眉,“所以你現在是遇見個更好看的,移情彆戀了?”
張一璿啐了她二師兄一口,“呸,你胡說什麼呢,人家是女孩子!”
方立群滿腦子問號,“不是,師妹啊,你確定你曾經那是喜歡嗎,你就是喜歡好看的,誰好看喜歡誰!”
方立群知道師妹不是為情所困,要強斬情思,也就放下心來,擺擺手,再次讓她好好休息,離開了張一璿的房間。
門外哪還有人?
——
夏渺和荒回去後,帶著外婆換了個大豪宅,周圍住著的全是富人,吃穿住行都有傭人。
夏渺從荒那裡知道張一璿好好活著被她師門的人帶回去了,有些擔憂,不知道會不會被找麻煩。
現在的荒時常以人形出現,還是沒有臉,以霧氣籠罩著,它始終沒弄出最滿意最好看的臉。
卻能真切的拍著夏渺的頭:“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的。”
即便沒有張一璿,玄門也不會放過它,即使這一會現世,沒有人因它傷亡,不把人都打趴下,是不會罷休的。
夏渺知道荒不是報喜不報憂的‘人’,它也搞不懂人類那套,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要真有什麼,以夏渺的本事也解決不了,她有其他要操心的。
彆墅裡每天都有報紙送上門,自從聽鐘點工念過內地的報紙,加上吃住不用操心,每天能耗時間的就是織毛線,姑婆發呆的時間越來越多,夏渺知道她是想家了。
夏渺在這生活了十年,比在內地多,幼時的記憶都模糊了幾分,可她還記得給她做木質玩具的爺爺,塞雞蛋給她的奶奶,把她舉高高的爸爸和摟在懷裡的媽媽,她也想回家了。
此處沒有牽掛,風箏那頭始終掛在她出生的地方。
生活富足,不需要擔心溫飽問題,自然就會考慮其他。
夏渺靠在姑婆肩上,“姑婆,我考國內的大學,到時候重新安葬爺奶和爸媽吧。”
姑婆眼裡閃著淚花,低聲應著:“欸!”
在此之前,上輩子殺害她和姑婆的厲鬼也該解決了。
上一世因為她不想丟了麵子,在吳佳慧不知怎麼知道她是個‘大師’時,沒有否認,那個時候四人組已經死了一個,她們把希望都寄托到夏渺這個無意打聽到的有真本事的大師身上。
沒想到,夏渺強撐著麵子帶人去除厲鬼,不僅三個女同學死了,要不是張一璿及時出現,自己也得交代在那。
死了四個人,也不可能隱瞞,夏渺被退學,雖然無濟於事,減少不了失親之痛,姑婆把所有的積蓄都賠了,她們又乾回了老本行——隻敢接些小活。
最後一次,便是一個小導演開拍前的拜神驅邪儀式,拍攝場地在一個古宅。
夏渺帶著荒雄赳赳氣昂昂去了,這隻厲鬼還沒有荒屋的厲害,荒全當給夏渺練手,在一旁護著她把鬼給徹底滅了。
自此,除了畫符托給張叔賣,夏渺一心讀書。
——
雖然荒說過它會解決玄門找茬,可夏渺一直覺得張一璿會找上門,沒想到除了偶爾感覺有人監視第二天又沒了,什麼也沒發生。
一直平靜過了快兩年,臨近考試,玄門中人才似乎做好準備,有所行動。
還真被張一璿料準了,玄門準備以小我成就大我,他們這兩年也不是隻在準備法器、符籙,沒少觀察荒。
讓荒特殊對待的夏渺也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甚至買過夏渺畫的符,雖然可惜這麼一個人才,可誰讓她跟著邪魔混呢?
夏渺這兩年在荒的教導下進步頗多,可也抵不過玄門中那些活了近百年的長老聯手,被捉到了遠離人煙的小島上——在半夜荒去發展眷屬的時候。
行動之前,張一璿被提前關了起來,因為她數次為夏渺說話,懷疑其是被迷惑了,畢竟‘那個’最擅長放大惡念,迷惑人心。
和她關在一起的有她大師兄、二師兄、師弟、師妹,以及玄門中年輕一輩的大部分,他們無一不是被派去監視夏渺,被荒揍了,回來還替夏渺說話的。
所以雖然夏渺身上毫無血煞之氣,更是身具功德,這些玄門的老家夥還是覺得她是邪神創造的倀鬼,心安理得拿她作餌。
夏渺才剛被送上島,被帶進建在島上的宅院,整個島就被似霧的陰影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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