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商人舉辦慈善晚宴,除了募集善款,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和彆家達成合作,資源互換。
水晶吊燈的光芒傾瀉而下,照亮了宴會廳裡衣香鬢影,交錯的酒杯反射著璀璨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昂貴的香水味。
還沒正式開始拍賣流程,大家三五成群和熟人聚在一起。
張公館小分隊的七個人湊作一堆,時不時說笑兩句,目光卻始終流連在宴會廳的入口處,期待著什麼。
竇雲舟到了宴會廳也沒一直跟著妹妹,先去和自己的朋友打招呼,至於今天的目的?人嘛,總能看到。
和朋友聊天,也不妨礙他觀察妹妹那邊的動靜。
看著那邊聚起來的七個人,以及他們翹首以盼的大門口,他的目光也分了一半到大門口。
到底是哪些人迷了這些公子小姐的心?竇雲舟都有些懷疑是一群騙錢騙身的專業團夥了。
七人小隊雖然隻想和渺渺玩,可是不妨礙有人絡繹不絕地上前攀談,打擾了他們的興致。
攀附他們家裡錢權勢的,倒是能輕易打發,有些卻不能。
嚴安傑一進門,沒多久就發現了管文瑩一夥人。
臉上閃過不自然,他最近幫著文映對付她刁鑽的繼母、幫她搬家、找工作······早已將管文瑩這個既定的未婚妻拋諸腦後。
雖然他是以找管文瑩為由出的家門,可他這段時間有太多事需要忙,沒時間參加宴會,也就很久找管文瑩聯絡感情了。
又看到管文瑩和張家、項家、蔣家的公子聊得‘開心’,他心中那絲輕微的愧疚迅速消散。
管文瑩她出身富貴,哪像文映,有家更像無家,孤苦無依。
那傻姑娘隻有他可以依靠,偏偏還那麼倔強,非要找個工作養活自己,堅強得令他心疼。
嚴安傑越是憐惜文映,越是對管文瑩不滿,卻又不得不應付父母,前去與她虛與委蛇,心中更加心煩意亂。
在父母的催促下,靠近的每一步都是不情願。
嚴安傑嘴角是帶著笑的,不是冷笑,卻讓看到的人,都能明白他的不高興。
“文瑩,好久不見。竇小姐、吳小姐、張小姐······你們好啊。文瑩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這話說得刻薄。
管文瑩皺眉: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她管文瑩就是給人添麻煩的存在了?
嚴安傑不會以為他們兩家商議,自己就一定會嫁給他吧,擱這耍什麼威風!
之前也沒看出這人是傻子啊,也好,等她回家就和爸媽好好說說,趁機把這事攪黃,聯姻也不能找個傻子配她啊。
其他六個人也不是很高興,皺眉的皺眉,冷笑的冷笑,當然也有看笑話的,取笑管文瑩怎麼和這麼個東西扯上關係!
他們雖然在伍公館明爭暗鬥、找到機會就算計一把,怎麼不算是一種另類的有共同秘密的同伴情誼?這個福安銀行的公子哥來狗吠什麼?
聽說還是家裡的嫡係大公子,福安銀行交到這種人手裡不會倒閉吧,以後是不能把錢存到他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