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很熱鬨,高堂之上,紅班主坐在堂上。
身邊空著的是給麵老爹留的,齊思昀作為師父,坐在下首。
“一拜天地,佳偶天成!”
“二拜高堂,養育恩情!”
“夫妻對拜,永結同心!”
兩個人都在外麵敬酒,陳皮聰明的很,給阿離的酒兌了好多水。
導致陸離喝一口酒的時候,感覺一滴酒跳進了大海裡自殺?
他抿了抿嘴,心有所感的回頭看著得逞的陳皮。
倆人遙遙相對,陸離眨了眨眼睛。
‘真棒!小橘子悶聲乾大事!深得我心!’
導致最後,是陸離扶著搖搖晃晃的二月紅進的屋裡。
‘哎呦,累死我了!’
“阿離,是夢麼?”
二月紅的眼睛裡朦朧的醉意,他看不清站在窗邊換衣服的人,是不是真的。
這樣的夢,他做了多回。
月光之下,紅燭照著嬌豔的臉。
‘夢?這人真喝多了?’
陸離扶著二月紅躺下,想給他蓋被。
‘合巹酒還沒喝呢,算了算了,這人彆再喝多了吐我一身!’
二月紅好像突然清醒了,抓起酒杯:“合巹酒!”
“一步都不能錯,我怕錯了一步,我們就不能長相廝守了。”
‘行吧,喝了酒就趕緊睡覺哦,敢吐我一身揍死你!’
喝了酒後,陸離一陣天暈地轉。
“啊?”
‘這人到底喝沒喝多啊?’
‘靠!’
“阿離”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
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
天光放明,鳴金收兵。
陳皮守在門外角落,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年末過後,就是新年。
1925年,民國十四年。
新婚沒多久的小兩口如膠似漆的,兩人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二月紅二十四,陸離十九。
兩個人成雙成對的出入梨園,惹了不少人的側目。
而就是這一年,齊思昀的兒子,齊鐵嘴過了十歲生日。
陸離參加生日宴的時候,看著上躥下跳的小猴子,想起了他小時候。
那個時候師娘抱著小猴子,當時陸離疑惑倆字兒直接寫臉上了。
‘師父師娘長的這麼好看,怎麼生的小孩跟猴兒似的?真醜!’
‘齊鐵嘴?師父好文采!’
‘幸虧師父算出了我前世的名字,要不這輩子我還不知道叫什麼。’
想著想著就想起了二月紅的名字,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悶笑出聲。
二月紅也很無奈,一個被窩的人,他想什麼自己還不知道。
“彆笑,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