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巫山非雲也”
張啟山明白陸離的意思,陸離已經擁有了二月紅全心全意的愛,又怎麼會貪戀其他的。
張啟山看著手裡的紙條笑了笑:“怎麼會沒有傾城色,這是怕我難過啊。”
不得不說,作為情敵,張啟山是欽佩二月紅的。
這樣一份感情,無比赤誠,隻為伊人。
二月紅可以坦坦蕩蕩的說,他隻愛美人,甚至愛他超過自己。
張啟山不能。
或許是職責,或許是百姓,或許是自己,或許是利益。
他太多放不下的東西了。
為什麼後來者沒有居上,因為前者又爭又搶。
張啟山想了很久,把二響環放了回去,又在信紙背麵寫上一句。
‘心中坦蕩如寒冰,未曾有人入我心。’
陸離看著手裡的信紙,看著這句,有些臉紅。
‘是我想多了嗎?’
張啟山這波賣慘,加上解釋,讓陸離鬆了口氣。
像寒冰一樣,冷清又孤獨。
陸離想了好久,覺得張啟山是把他當成知己的。
二響環,又戴在了陸離的手腕上。
黑瞎子隻是笑笑不說話,這個佛爺好手段。
張啟山現在也的確沒撒謊,他心裡裝滿了家國,沒有兒女情長。
今年的夏天很熱,張啟山忙著把最近死去的屍體掩埋。
畢竟要是處理不好,會有瘟疫的。
陸離攤在椅子上,上麵的遮陽傘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青磚伴瓦漆白馬踏新泥’
黑瞎子搬來小椅子,坐在陸離身邊蹭傘。
順帶聽了一上午的調調,就是不知道詞。
彆說。還真好聽!
‘有金珠和珍寶,光華燦爛’
陸離哼歌的時候,喜歡閉著眼睛,這樣他就能想象自己是站在台上的。
黑瞎子覺得,他和陸離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一個瞎子,一個啞巴。
陸離抄起桌子上的橘子汁一口悶,水杯上的寶石閃到了黑瞎子的眼。
嘖!
惜個屁吧!
一個窮杯還跟有錢人惜上了!
黑瞎子眼巴巴看著杯子,上麵的寶石是被陳皮粘上去的。
他覺得這樣好看,和陸離般配。
黑瞎子給買的膠水,買的最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