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其實是個任性的性子,隻有在失憶後,忘卻那些東西才會展露。
二月紅無奈的把血線擦掉,又把陸離的手指包好。
“乾什麼要傷害自己?!”
‘你乾嘛要讓我難受?!’
陸離看著二月紅,張了張嘴,但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二月紅心疼的把他抱在懷裡:“好了好了,當二哥是胡說的,彆傷心了。”
陸離抱著二月紅,在大雪裡站了好久。
半夜的時候,他悄悄爬起來。
‘要不,以毒攻毒?’
陸離躺在外頭的小角落裡,大雪覆蓋住了單衣。
二月紅第二天醒的很早,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冰冰涼涼的。
“嗯?這麼早就起了?”
“師父!師父!”
門被踢開,陳皮抱著發抖的陸離進來。
二月紅趕緊揭開被子,讓出地方。
“這是怎麼了?!”
陳皮的眼眶通紅:“今早夥計起來掃雪,發現阿離躺在角落裡,渾身冰涼,呼吸也弱了!”
陸離發燒了,睡了好久,換了很多大夫來都是搖頭。
“受了寒,要是躺在雪裡的時間再長些,恐怕會被活生生凍死。”
陸離隻覺得很熱,冷得久了是會熱的。
他的腦袋很疼,一會兒說小新去世的時候,一會兒是三娘,一會兒又是小蘋果。
小蘋果也是老死的,它想離家出走,他不想死在家裡。
小蘋果脖子上的金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但它卻沒有能力保護金鎖了。
路上的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覺得它是一條走路都費力氣的老狗。
想要奪走那條金鎖,看看是不是真的。
等陸離發現小蘋果不見得時候,急得要死,滿大街找它。
卻發現一處灌木叢裡,躺著一具屍體,還有咽了氣的小蘋果。
它的嘴巴裡,死死咬著那條平安鎖。
陸離抱著小蘋果的屍體,泣不成聲。
陳皮趕到的時候,掃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小蘋果和他爹一樣,有血性,有骨氣。
牙都老的咬不動肘子肉了,還活生生撕碎了那個見財起意的人。
陸離抱著小蘋果回家,陳皮處理屍體。
怎麼處理?打包給無老狗送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