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手裡的衛星盤,裘德考的人也在接近。
那個跟蹤器,是貼在阿檸腿上綁著匕首的帶子上的。
他們隻能坐火車,包裡的東西沒法托運。
陸離靠在最裡麵,小桌子上擺了一堆吃的。
都是解雨辰給他裝的,陳皮也帶了很多。
“路途遙遠,累了就和我說。”
“好!”
陸離嘴巴閒不住,一上車就開吃,嘴巴都沒停過。
鬱魚笑著擰開瓶蓋:“我帶的橘子汁,膩了就喝些。”
陳皮滿意的點點頭,他就怕他走了,陸離沒個貼心的人。
他把一個筆記本放在桌子上,又開始寫。
阿離冬天會冷,他對你伸手就給他塞個暖爐。
阿離冬日出門,必須穿毛絨大氅,這個暖和。
筆記從二月紅死的時候,陳皮就開始寫了。
他怕陸離沒人照顧,沒個懂他的人告訴。
寫到現在,零零散散的填了好多進去。
他打算送給鬱魚。
陸離很好奇,湊過去看。
陳皮在他不能說話的時候,就與他心意相通。
知道他什麼意思,把手躲開大大方方的給他看。
“在寫關於阿離的事情,老了,記性不好怕忘記。”
陸離看著上麵端正的字跡,有很多小事是自己都不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撒謊的時候,眼神不會看著人?”
陳皮笑著講給他聽:“因為以前,八爺把答應你的地瓜藏起來,你說他小氣。”
“然後八爺拿出來了,問你是不是罵他了,你都不敢看他。”
“還有”
陳皮講了很多,一點都沒有記性不好的樣子。
無邪和張啟靈王胖子坐在對麵,聽的入了迷。
“你啊,被人說中了,那是理不直氣也壯。”
張啟靈的嘴角微微上揚,顯然也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陸離撇撇嘴:“哪有。”
王胖子看了一眼陳皮,又看了一眼無邪。
“天真,我發現四爺隻有在陳阿公麵前,像個幼稚的小孩子。”
麵對無邪,麵對所有人,他都是長輩四爺的樣子。
唯獨麵對陳皮,他會嬌嗔,會生動,會更像陸離而不是四爺。
無邪看著陳皮和陸離說話,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