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到我這裡坐。”
一道聲音劃破了此刻的沉默。
馬爾福呆滯的目光終於找回了焦點,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拉住了對方轉身欲逝的袍角。
“不用。”
灰藍色的眼睛對上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他梗了下,隨後磨磨蹭蹭地補充道,“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想坐就坐。”
接著又跟觸電似的鬆開了手。
“原來我有特殊待遇?”
少女挑眉笑了一下,坐到了他旁邊的椅子上,輕盈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哼,這算什麼。”
“你是我的朋友,自然跟彆人不一樣。”
馬爾福終於滿意地揚起了下巴,接著又開始三句不離他那個‘死對頭’,出聲譏諷道,“況且,看看我們的聖人破特吧!他才真夠特殊的,身為純血統的巫師,竟然天天和一堆麻瓜種鬼混,就比如那個自命不凡的格蘭傑。”
好像沒有說那個詞?
少女怔了一下,就聽見對方繼續說道,“我真不知道,什麼樣的蠢貨才會覺得破特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她聽到了身旁克拉布和高爾陡然加重的喘氣聲。
“——要是讓我知道誰才是,我肯定要好好幫助他。”
千萬彆。
‘潘西’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相當彆扭的複雜,她無法不聯想到對方的未來,拔苗助長般的逼迫,難以愈合的生長痛,在無法回頭的路上愈行愈遠。
投靠裡德爾的,反抗裡德爾的,最終都沒有好結果。
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可是,可是你肯定會知道……”
“對了!”
少女迅速打斷了某個‘高爾’直白的傻話,捂著胸口佯裝害怕道,“德拉科,關於那個密室,你爸爸不是告訴了你一點嗎?”
這是根本不用賭的問題。
馬爾福毫不懷疑地點了點頭,驕傲地說,“當然,我爸爸早就說過了,但他不肯告訴我太多事,他說那會顯得我很可疑,但我知道密室上一次打開是在五十年前,當時還死了個麻瓜種。”
他還想說什麼,這時,西奧多忽然起身。
少年的目光淡漠而專注,直直地看了過來,輕聲道,“我先回去了,彆忘了那件事。”
說完就抱著書,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寢室。
一旁羅恩假扮的克拉布張了張嘴,這使他比平時看上去更蠢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