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錯過了。
“哥哥,有人欺負我!”
眼前陡然撞進一張明媚的臉龐,金色的發絲流溢在指尖熠熠生輝,也就在這時,塞西爾才意識到他的妹妹抱了他。
在大庭廣眾之下。
這是件很罕見,或者說不可能發生的事。
西婭,他的妹妹,就像某個自小流落在外的小狐狸,因為受到過傷害,所以總有些敏感,戒備又小心翼翼,需要十分的耐心去靠近,不怕利爪劃傷,才能一點點獲取最珍貴的信任,而如今這樣的目光……
就像是,他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好多年。
而就在他短暫的晃神間,胸口的身影仰起頭笑了。
“哥哥,你聽見了嗎,我說,有人欺負我——”
很漂亮的笑容。
但嘴角的弧度與那雙眼中的神色不大相符。
寂寥的涼夜與山川映照在暗沉的瞳孔間,折射出難言的一點荒無。
不過,毋庸置疑,這是西婭,是他的妹妹。
也是,生命的全部意義。
可在塞西爾無法涉足的地方,他的西婭,又受了怎樣的痛苦委屈?
“誰欺負的。”
將疑問壓在心底,他回抱住這道身影,像握住唯一的珍寶,淡淡出聲。
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眼神很沉,暗流湧動,除去浮於表麵的一層冷靜,深處是附疽靈魂的瘋狂。
隨著這聲問話,宴會的氣氛漸漸冷凝,人群停下了交談起舞的動作,華爾姿依舊輕盈地放著,在此刻顯出種好笑的滑稽。
餘光瞥見那一道道忌憚避諱的身影,在幾乎低於零點的氣壓下,女孩張張口,輕飄飄地拋出後半句話:
“——但已經被我還回去了。”
在周遭細微的鬆氣聲中,我狀似天真地抬頭,“哥哥,這樣做沒問題吧?”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了。”
有所預料地,一道聲音搶在了塞西爾前開口。
我回過頭,老埃弗裡那張凶狠嚴肅的臉上擠出一抹近乎關懷的笑容。
“沃夫林小姐隻是教育了個不懂禮貌的小子,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之間有點小摩擦,又有什麼問題呢?”
消息傳得還挺快。
不過,我挑了挑眉,心道這樣善和的表情其實不怎麼適合對方。
這動作使男人本就薄薄的上唇幾乎消失不見,嘴角卷起的弧度牽連起那高高凸起的顴骨,顯出某種突兀的違和。
少女暗自嫌棄了一秒,抬頭臉上已經掛起了標準的社交微笑。
我從麵前溫熱的懷抱中退出來,輕聲說道,“真的嗎?可是我看埃弗裡先生當時表情很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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