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後,陶均樂就立刻找了紙筆來,寫道:【姐姐,你不是說那兩個太監是監守自盜的蛀蟲嗎?
怎麼還給他們留了那麼多的東西?】
童佳摸了摸陶均樂的腦袋,說:“是那樣沒錯。
可是現在這個世道,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
捫心自問,如果易地而處,咱倆也未必能夠做到一直堅守本心。
更何況要是咱們剛才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房車裡是不是放得下,咱先不說。
就說這斷了人家的活路這件事情,咱也是不能做的。知道嗎?”
陶均樂點頭,又繼續寫:【姐姐,裡麵放不下了吧?以後……我還能進去看書嗎?】
童佳說:“當然可以。隻不過這幾天不行,我得先找個地方存放那些東西。”
把那些東西收走,隻是不想它們流落在外而已。至於是不是要據為己有,童佳還沒想好。
房車裡的空間實在有限,留下全部的東西,以後彆說是帶陶均樂進去,就是她自己進去都費勁兒了,走路怕砸著,睡覺怕車頂壓塌了。
可是以現在的大環境和以後她所知道的曆史走向來看,她很難在同一個地方生活很長時間,哪怕是找了房子或者更加隱蔽的地點來藏那些寶貝,她自己也不敢保證以後戰爭結束了,她還能在原地找到所藏的東西。
與其到時候便宜了不知名的人,還不如現在來個“定向捐獻”呢。
金銀珠寶當然沒人不愛,可在人身安全和生活品質麵前,這些東西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於是,童佳拉著陶均樂進入房車,一邊跟陶均樂學習古玩鑒賞,一邊根據這些東西的年份、價值和體積大小來衡量著是否要把這個物件給留下。
經過了三天的學習與篩選,童佳基本上把從倆太監那裡收來的東西分成了兩份,一份留下來,一份送出去。
留下來的那份隻占總數的五分之一,除了五樣體積小,又十分有價值的擺件外,其他都是一些不好保存,又不占地方的卷軸字畫了。
其他的東西,雖然是要送出去,可也不能送得過於生硬了。
在童佳想到辦法之前,暫時還是放在房車裡。
接下來的日子,童佳就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用合適的理由,讓高崇或者是賀家兄弟來發現。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到了。
學校裡文學院組織秋遊爬山,裴映雪想讓童佳陪著自己一起去,童佳就借此機會把高崇也給喊上了。
結果到了出發那天,不止高崇來了,就連賀家兄弟和高表姐(袁勝男)也一起來了。
他們一來,就吸引了整個文學院的目光。
也沒法不受到眾人的矚目,主要是沒人會喜愛爬山,喜歡到拄著雙拐也要參與的。
組織這次活動的老師也擔心出現意外,又見到他們這一群人裡,隻有裴映雪是文學院的人,就把她給叫到一邊。
他說:“裴映雪同學,老師理解你想跟朋友們一起遊玩的心意,可這次是咱們文學院內部的活動,你之前隻說會帶曆史係和哲學係的兩個女生,他們也交了費用,怎麼現在又多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兒?
尤其是那個拄雙拐的,萬一爬山的時候出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給你十五分鐘,快點兒把他們勸回去。
勸不回去,你也彆去了。”
裴映雪感覺自己十分冤枉,要是老師說的人是童佳和高崇,那這個錯自己認。
可那個拄拐的高崇表姐,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呀。
人家能聽她的嗎?
委委屈屈的走到童佳身邊,剛想開口說什麼,看到高表姐(袁勝男)臉上那和煦的笑容,想趕人回去的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姐姐,你這個樣子去爬山,真的方便嗎?”
高表姐(袁勝男)笑得更明顯了些,問道:“是不是因為我,被老師訓話了?”
裴映雪點點頭。
高表姐看了賀知書一眼,他就直接朝著老師走過去了。
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總之,沒有兩分鐘的時間,本來還一副苦大仇深表情的老師瞬間就變得眉開眼笑了。
等賀知書回來,裴映雪迫不及待的問:“賀大哥,你跟我們老師說什麼了?他怎麼變臉變得那麼快呀。”
賀知書說:“我跟他說,表姐的安危不用他負責,由我們兄弟倆負責,我們隻是想跟你們搭個伴而已,讓他不用多想。
當然,最重要的是,半山腰處有個道館,館主是表姐的哥哥,中午大家可以都去那裡落腳休息。”
“然後他就同意了?”裴映雪想到老師剛才的嚴厲,還是感覺不太可信。
“同意了。”賀知書再次給了確認的回答。
裴映雪瞬間感覺自己更可憐了。
才走了沒一會兒,就拉著童佳的衣袖抽泣起來。
童佳忙問:“怎麼了?”
裴映雪說:“佳佳,我怎麼感覺自己那麼笨呀?不管在哪裡都是累贅一樣,還那麼不受人待見。
要不是命好,會投胎,我是不是早就被人給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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