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通過房車裡的那本《近代史綱要》推算出來這次津門應該隻是簡單的暴動,並不會真正的打起來。
可是,她知道,其他人卻不知道。
想到剛才,不管是裴映雪,還是高崇過來的時候,都是語氣慌張,步履匆匆。
她要是表現得太過從容淡定,好像也挺惹人懷疑的。
陶均樂看著童佳一直在房間裡踱步,就走到她麵前,握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裡寫道:【姐姐,不管去哪裡,我都跟你一起。】
童佳啞然失笑,說:“那是當然的了。樂樂,我承認剛開始帶你出來的時候,我是想著跟你各走各的路。
可咱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難道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嗎?”
陶均樂立刻伸出手,要跟童佳拉勾。
童佳隨著陶均樂去擺弄自己的手,直到兩個人的拇指結結實實的按在一起,陶均樂臉上才浮現出了笑容。
看著陶均樂的笑容,童佳感覺有個這麼依賴自己的弟弟,其實讓她在這個時代,更加有了一種歸屬感。
她問道:“樂樂,大家都覺得要打仗了,就連老師他們能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
我要是不走,會不會讓人覺得我的反應太過於平淡,反而讓人懷疑我對這次的事情知道什麼內情呀?
尤其,咱們還是從西北過來的。”
陶均樂聞言,擰眉思考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拿了紙筆,寫道:【姐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咱們是從西北回來的,所以才會特彆淡定。
因為咱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
不管去哪裡,對咱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留在津門,咱們好歹還有宿舍可以住。
離開津門,咱們就居無定所了。】
“是啊,不是我淡定,也不是我知道內幕,而是我無處可去,隻能留下。
唉!也是我自己先入為主了,彆人又不知道我是從後世過來的,怎麼可能會想那麼多呢。
樂樂,你看,你多重要。要不是有你在,我可就要鑽牛角尖了。”童佳感歎完自己想得太多後,還不忘誇獎一下陶均樂,讓他在兩個人的決策中更加有參與感。
陶均樂特彆自豪看著童佳笑,童佳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他表示肯定。
之後,兩個人就像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第二天天還沒亮,童佳他們就被宿舍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給吵醒了。
童佳打開窗戶一看,整個校園裡都彌漫著一種後世春運的氛圍。
不管平時在學校裡多麼高冷範兒的同學,現在全都背著鋪蓋卷,提著行李箱,爭先恐後的往學校外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