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和陶均樂到達山城後,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房車去卸妝再換裝。
再出來的時候,她又變成了一個駝背的小老太太。
從山城到贛南的路基本上都是山路,很少有使用火車、輪船之類的交通工具可以到達的方法。
雖然有飛機可到達,可目的地是贛南,每一個到達的人都要經過政府的審查。
童佳的身份經不起審查。
所以,接下來的路,隻能靠童佳和陶均樂自己去跋山涉水了。
因為童佳在現代的時候,是在山城讀的大學,雖然說不好山城的方言,但多少可以聽得懂。
不好直接跟人家說她們的目的地是贛南,在問路的時候,她隻會把目的地定到下一站要去的地方。
由於已經過完了年,南方又比北方的氣候要溫暖濕潤。
才一進山,童佳就遭遇到了一個嚴重的危機。
那就是山裡的蛇蟲鼠蟻都到了要更換皮毛和出來覓食、繁殖的季節了。
走一步,一條蛇蛻,走三步,還有不同的動物在交配。
可以說,在山裡每走一步,看到的場景,都讓童佳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隻能硬著頭皮走完。
山裡的路不好走,手裡一定要拿棍子一來驅趕蚊蟲,二來試探前路,三嘛,就是在自己走不動的時候,給自己一個依仗。
手裡拿著棍子,就不方便跟陶均樂一直牽著手。
未免走散,或者一個人不經意的踩到獵人製作的陷阱,另一個人不知道。
童佳在房車裡找了一條床單,撕開之後,綁在了兩人的腰和手腕上,成為了一個簡易的防丟牽引繩。
從山城這邊走的時候,情況相對好一點。
山裡麵還有不少村寨在,那些村寨的人知道祖孫倆要去下一個縣城去投奔親戚,都很積極的給她們提供了驅蛇粉和一些驅趕其他比較凶猛動物的辦法。
為了感謝這些人的熱情幫助,童佳投桃報李,在這些村寨收了不少他們純手工繡製的苗繡。
由於她給寨子裡帶來了收入,許多寨子直接派了人背著她買的東西,將她們送到她所問路的目的地。
連續四五個寨子都是如此,一直到把她們送到湘省境內才沒有那樣的寨子出現了。
這也正好給了童佳把那些苗繡全都收到房車裡去,並且去縣城裡找個旅店好好打聽一下贛南那邊消息的機會。
可是,靠近山區的縣城也太過於偏僻了,很多消息都還是去年的,甚至連年前滬市火車站有個大人物被暗殺的消息,都才傳到這個小縣城來。
知道很難打聽到消息的童佳,也沒有在縣城裡耽誤時間,雇了輛馬車,將她和陶均樂送去了下一個地點。
在這裡,他們又要進山了。
本來以為有了之前的經驗,兩個人對山裡的突發狀況應該可以做到應對自如了。
在走到永州之前,確實是那樣,但走到永州之後,就不行了。
看著麵前有自己大腿粗的黑蛇正對著自己“嘶嘶嘶”的吐著信子,童佳的腿肚子都在轉筋。
也不知道是在山城的時候,還是剛過完年,有一些冬眠的動物沒緩過來。還是說永州這邊的蛇就是比山城那邊多。
童佳強忍著惡心與害怕,在那黑蛇準備對著自己進攻的時候,說了句“收”,就把黑蛇收到了房車裡。
眼前的危機是解決了,但現在的問題是,後麵還有很多小蛇。
而且有黑蛇在房車裡,她也不敢帶著陶均樂進房車了。
所有的驅蛇粉都撒在她和陶均樂身上了,對一些小蛇有效果,可對剛才黑蛇那種的就沒有效果了。
想到原來初中時候學到的《撲蛇者說》,童佳覺得,還是不能逞強,必須要找外援。
就在她拉著陶均樂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陶均樂在本子上寫道:【姐姐,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你房車裡麵的迷藥,是隻對人有效果嗎?】
對啊,她房車裡還有迷藥,怎麼對著人的時候就知道用,對著動物就給忘了呢?
先用意念用房車裡的迷藥試試看能不能把裡麵的黑蛇放倒,再把黑蛇從房車裡挪出來。
之後她才敢帶著陶均樂進入房車。
可能黑蛇突然被換了個地方,自己也懵了,還沒對房車裡的東西做什麼,一切都還是原本的樣子。
她用最快的速度做了兩個類似裱花袋的布袋,將匣子裡所有的迷藥分彆裝進兩個袋子裡。
之後,她和陶均樂就是一手迷藥布袋,一手消音手槍。
遇到蛇就用迷藥,遇到大一點的猛獸,就用消音手槍。
這樣不但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護他們自己的人身安全,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護野生動物。
總之,在離開永州之後,童佳說什麼都不想在進山了。
在永州花高價雇了一輛馬車,將兩人送到了郴州。
又在郴州碼頭乘船,先後在汝城、飛水、崇義和上猶換乘不同的船隻。
最後,總算是在上猶進入了贛南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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