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離開榮欣梓的病房後,就上樓去了榮欣枝的病房。
可能榮欣枝的情況真的不太好,迷藥藥效應該過去了,她並沒有像榮欣梓一樣,被外麵救護車的聲音吵醒。
不止是她,就連她家的傭人都是如此。
童佳歎了口氣,看了一下她的監護儀,並沒有任何變化,也就離開了她的病房。
下樓想去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在半夜突然有這麼多救護車來醫院。
因為榮欣梓的情況比較特殊,為了保護她的隱私,童佳特意選了一家比較靠近郊區的醫院。
而榮欣枝的鄰居送她去醫院的時候,市區的醫院都需要先交費才救治,她的鄰居們雖然願意出力,卻都不想出錢。一個願意替她墊付醫藥費的都沒有。
市區的醫院送不下,最後隻能送到了靠近郊區這邊的醫院。
隻有這家醫院的醫生願意先給榮欣枝做手術,然後再收費。
這才湊巧讓姐妹倆都出現在了同一家醫院。
可就是因為這家醫院的地理位置比較偏,大晚上的來了那麼多救護車,就很讓人奇怪。
童佳走到榮欣梓所在病房的那層樓,正準備再往下走時,就看到許多護士慌慌張張的往外跑。
她從護士邊跑邊聊的話語中,提取到了她想要的信息。
扶桑國領事館發生了大事,領事館院子裡的武器庫發生了不明原因的火災,因為救火不及時,整個武器庫都炸了。
幸好裡麵隻有手槍、步槍和與之相匹配的子彈,並沒有什麼炸彈、手榴彈之類的殺傷力太強的武器。
不然,不光是扶桑國領事館和它旁邊的兩個銀行遭殃,整個租界可能都會被毀於一旦。
因為扶桑國領事館前一天晚上舉辦過宴會,很多人都留宿在了領事館裡,造成了受傷人數眾多。
住在一樓的工作人員幾乎都被燒焦了,住在二樓的工作人員和參加宴會的客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灼傷和肺呼吸道感染。
隻有住在三樓的客人們受傷的情況相對比較輕。
但也有例外,就是三樓最早發現著火的那幾個人,他們從三樓下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武器庫小範圍的爆炸,比一樓被燒焦的工作人員還可憐,直接給炸飛了。
童佳現在有些擔心楊跡夏的情況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晚上被安排住在了幾樓。
因為重傷的病人都留在市區的醫院搶救了,輕傷的病人才被救護車送來了這座靠近郊區的醫院。
童佳趕緊跟著護士們一起跑去外麵,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從救護車上下來,臉上都有一道道黑色的被煙熏過的痕跡,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在幾個小時之前,這些人還都衣著華麗的在宴會中觥籌交錯的樣子了。
隨著一個又一個不認識的人從救護車上下來,童佳的心也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下沉。
不是她對楊跡夏有多麼深的感情,而是現在的他們是並肩戰鬥的隊友,要是他出了事情,自己後麵的任務也會寸步難行。
就在她準備直接離開醫院,去扶桑國領事館查看情況的時候,最後一個從救護車上下來的人就是楊跡夏。
他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隻是整個人都在不停的咳嗽,看樣子隻是被煙給嗆到了,沒有生命危險。
童佳快走兩步,扶住楊跡夏。
楊跡夏抬頭,看到童佳,笑了,一邊咳嗽,一邊說:“咳……咳……看到車往這個方向開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一下車就能咳……咳……看到你。”
童佳沒說話,扶著他按照護士的安排去做了檢查。
他就是被煙嗆到了,問題不大,吃點清肺的藥,休息兩天就可以了,連住院的必要的都沒有。
於是,兩個人就都去了榮欣梓的病房,拉上簾子,讓楊跡夏在剛才陶均樂休息的那張床上休息一下。
也就兩個小時後,田媽和郭新就帶著大包小包的餐盒過來了。
童佳和陶均樂先去給榮欣枝的病房裡送了飯菜,才又回來跟楊跡夏他們一起吃早飯。
吃過早飯後,田媽留下,童佳、陶均樂和楊跡夏、郭新就一起離開了醫院。
田媽來醫院時是郭新開車來的,這回去自然也是郭新開車回去。
到了車上,也就不擔心有人偷聽了。
幾個人自然就談論起了昨天晚上扶桑國領事館的事情。
楊跡夏幾乎是一上車就問:“昨天的火是你放的嗎?”
童佳沒好氣的回:“你怎麼想的呀?我又不傻,燒廚房也不能燒武器庫呀!”
“呃……是……是咱們的人。”郭新擔心兩個人吵起來,弱弱的說了一句。
“什麼?!怎麼回事兒?!”童佳和楊跡夏異口同聲的問道。
郭新說:“是個新人,憤世嫉俗的小子,老吳沒看住,就讓他溜出去放了把火。
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的風波,我昨天夜裡知道後,直接就讓老吳給那小子關了禁閉了。
禁閉期滿後,送回到原來的隊伍,讓他原來的領導處置他。
也拿他當例子,教訓過其他人,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違背命令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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