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新過來之前,每天以倒夜香的名義跟老方接觸的人是田媽。
她從老方那裡得知山匪二當家那邊的情況後,兩個人都分析是被仇家報複了,一刻也不敢耽誤的就告訴給了童佳。
因為不確定榮欣枝會去醫院,還是巡捕房,又不能錯過這麼好的跟榮欣枝“偶遇”的機會。
她說:“田媽,你隨便找個理由去醫院一趟,除了打聽一下那幾個人的情況外,再看看能不能見到榮欣枝。
要是碰上了,你就跟她說我一直在找她,帶她過來一趟。
我和樂樂去巡捕房報案去,就說妹妹丟了。正好他們那邊出了事情,巡捕房肯定會挨個兒詢問情況。
就算今天碰不上,這兩三天裡也一定會有消息的。”
田媽點頭,三人隨便吃了點整地瓜當早飯,就分頭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事情就是那麼巧,小孔也在派去問話的人裡麵,童佳去巡捕房報案的時候,正好是第一批問話的人換班回來的時候,這信息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交換了嗎。
其實事情原本也沒有這麼巧,童佳報完案要離開的時候,正好是小孔他們回巡捕房的時候。
小孔和童佳本來都想當做不認識對方,直接擦肩而過的,奈何小孔身邊的同事對榮欣枝的印象太深了,直接來了一句:“孔哥,我這是不是撞邪了?還是讓眼睛那娘們兒哭傷了,這咋看誰都跟她長得像呢?”
小孔和童佳聞言都是一愣,還是童佳反應快,立刻轉身抓著說話巡捕的袖子,激動的問道:“長官,您是在哪裡見過跟我長相相似的姑娘呀?
我妹妹丟了,我正是來報案找我妹妹的。
請問您問話的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在哪裡?”
小孔看了看陶均樂,又看了看童佳,知道這是兩人正式要去接觸那群山匪了。
可他覺得現在不是個好時機,那些山匪剛出了事情,通過問話的情況來看,分明是丟了東西,但每個人都是支支吾吾的,一會兒說丟東西了,一會兒又說沒丟,這個時候相認,還真說不好會怎樣。
他本來想回來休息一下,就去找楊跡夏商量,看要不要更改原定計劃的,沒想到童佳速度這麼快。
既然人已經來了,也不能攆出去,隻能按照原來商量好的路線走了。
小孔找到剛才接警的同事,看了看童佳的口供記錄,正思考應該怎麼開口的時候,那個說童佳跟彆人長相相似的巡捕就開口了。
他說:“哇!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呀。咱們今天清早剛問的相關人士裡有個叫榮欣枝的,這就來了個找榮欣枝的,倆人還長得那麼像,指定是姐倆沒跑了……”
“你說是就是啊?該有的流程,咱們還是得按規定走的。”小孔拍了這人的帽簷一下,非常主動的跟之前給童佳錄口供的巡捕交流了幾句。
那位巡捕客氣的對童佳說:“榮女士,我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需要跟您核實一下,麻煩您請坐,再耽誤您一點兒時間。”
童佳點頭,又坐回到了報案時坐的椅子上。
說是核實,其實不單單是核實她的話,還在核實榮欣枝的口供。
榮欣枝擔心自己實話實說,會暴露其他人山匪的真實身份,直接說自己是來走親戚的,這跟童佳所說得在山寨被綁架後失蹤就完全對不上了。
小孔問:“榮女士,你們家有叫胡輝煌的親戚嗎?”
“胡輝煌?我沒有印象。我出嫁已經好幾年了,對於娘家的一些親戚,記不大清了。
這個跟我要找我妹妹,有什麼聯係嗎?”童佳裝作仔細回想了一下後,才回答道。
小孔說:“本來是沒什麼關係,可這不是兩份口供對不上了嗎?
你說你跟你妹妹是兩三天之前在一個山寨裡走散了的,可我們今天早上接了一個報警,裡麵有個相關人士,就是那個長相跟你差不多,名字也跟你妹妹一樣,都叫榮欣枝的女人說,她是投奔親戚,主動去找的胡柳氏,也就是胡輝煌的母親。
一個說妹妹丟了,一個又說自己是主動投奔親戚,你們這證詞對不上呀,到底是誰撒謊了呢?”
童佳說:“我也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妹妹?我們自己溝通一下,看看到底是我誤會了,還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孔和另一個巡捕對視一眼,兩個人都點點頭。
小孔說:“那咱們去把人分批帶出來,再給他們提供一個單獨的房間,看看那胡家人到底是山匪,還是良民。”
之所以要分批帶出來,是因為那個院子裡住的人太多了。
一個中規中矩的一進四合院,居然住了六七十口子人,光是問話,他們就問了接近四個小時。
這個數字跟童佳和陶均樂昨天晚上數出來的數字還有一定出入,他們倆昨天晚上可是數出來了接近一百個人頭,除了胡輝煌和榮欣枝同住一個房間外,其他包括胡輝煌在內的人都是十五六個人住一間,床上、地板上,甚至是走廊上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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