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聽完楊跡夏的描述後,逐漸皺緊的眉頭就沒有鬆開了,開始一支接一支的抽煙,給童佳嗆得直咳嗽。
童佳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怎麼突然抽上煙了?”
楊跡夏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的說:“老郭就是這樣,思考很嚴重的問題時,喜歡抽煙,抽煙的過程中不能打擾他,等他不抽了,就是想出解決辦法的時候。
我們剛去西北的時候,條件艱苦,帶過去的煙都抽完了,他拿紙卷著乾樹葉當煙抽,差點兒沒給那一片唯一的林子給點著了。
反正距離天黑還有時間,咱們等一等。
你要是實在受不了這個煙味,就先去院子裡透透氣,等他不抽了,你再進來。”
童佳看了看田媽,又看了看陶均樂,見兩人都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也不想搞特殊,就留在屋裡,沒有出去。
眾人就這樣默默的等著郭新抽煙,等他把自己帶來的那包煙全抽完了,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個小時了,童佳感覺自己都快被醃入味了。
終於,等來了郭新開口。
他說:“我們離開滬市的時候,聽說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扶桑人在華夏國的留學生裡篩選了不少人進入他們的軍校學習,這些留學生從內到外都被培養成了扶桑國的思想。
這些人從扶桑國回來後,基本上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進入政府,一部分送去偽滿洲國,這兩部分人都是為了他們以後可以更好的實現他們那見不得人的政治和軍事目的的。
還有一部分就以洋行買辦的身份為掩護,拉攏其他國家的人才,並繼續滲透扶桑國的問話和模式給華夏國人。
這樣,等以後他們想要侵占咱們領土的時候,從上到下都有他們的人。
榮家老宅的學堂,應該不是個例,很有可能在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學堂,他們在潛移默化中,就將那些扭曲變態的文化教給咱們祖國未來的希望。
長此以往,就算是戰場上打不贏咱們,等過個一二十年,這些孩子們長大成人後,那思想還能教育得過來嗎?
其心之歹毒,簡直是令人發指!
今天晚上咱們運完東西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摧毀那些學堂,堅決不能讓咱們未來的希望被他們那些不著四六的想法給荼毒了。
還有,那個榮欣樺的事情,正月十五之前也一定要解決。
既然他之前已經跟著去了扶桑國,就斷然不可能是因為老母親病重才回來的。
彆的不說,就是醫療水平,也應該是扶桑國的條件比咱們這邊要好一些。
而且,你們去滬市的時候,就已經說令堂時日無多了,怎麼可能承受得了在半年之內兩次在海上漂泊的行程呢?
要麼是榮欣樺離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著令堂一起,要麼就是……令堂早已辭世,他不過是用這個當做借口,找你們另有目的。”
“你覺得榮欣樺這次回來,也是受了扶桑國的命令?”楊跡夏問道。
郭新點頭,說:“如果他真的去過扶桑國的話,咱們就不得不這麼想了。”
“那怎麼辦?你們去解決學堂的事情,我去找他,找到就解決掉他?”童佳問道。
“呃……那倒是也不必這麼急。”郭新沒想到童佳(榮欣桐)這個姐姐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對待親弟弟也能這麼決絕。
童佳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口不對心,立刻主動表態:“你們放心,我既然加入了組織,就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了。
為了組織和信仰,我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放棄,一個已經拉不回來的弟弟,我又有什麼舍不得的呢?”
這話是說得很正義的,引得郭新身邊兩個小夥子都對童佳堅定的內心敬佩不已。
可郭新卻拍了楊跡夏的肩膀一下,拍得楊跡夏一個激靈。
他明白郭新的意思,他心裡也打鼓,沒想到童佳的心能這麼狠。
幸虧童佳現在是自己的同誌,不對,應該是當初遇到童佳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跟她是同誌的身份了。
不然,他都不敢想,自己麵對心腸這麼狠的童佳,會有什麼淒慘的下場。
這個想法才一萌生,就因為童佳的問題略過了。
童佳問:“既然知道他是有目的的,不解決掉他,還留著他有用嗎?”
郭新說:“解決……是要解決掉的,不過不能著急。
咱們還是得先弄清楚他是帶著什麼樣的目的從扶桑國回來的。
我的意思是,這個榮欣樺畢竟跟你是親姐弟,有些事情由你出麵可能會更好,比如說套話,或者策反。
當然,榮欣樺這個人的人品,我覺得沒有策反的必要,套話還是可以的。
要是咱們一上來就解決了他,扶桑國再派一個人過來,咱們光是想跟那個人搭上關係就要耗費一番時間,還不如暫且留著榮欣樺的命,讓他為咱們所用的好。”
童佳點頭,說:“有道理。那把東西送走之後,你們就分配去處理學堂的事情,榮欣樺的事情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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