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靜靜地佇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鬆,神色間依舊是那副淡然從容的模樣。
他極為緩慢地微微抬起頭,那動作帶著一種悠然的氣度。
雙眸之中,目光平靜如水,就這般不緊不慢地輕輕掃過郭純幾人。
在他的目光之下,郭純等人的狼狽、驚恐與不甘仿佛都無所遁形。
隨後,陳長生輕輕歎了口氣,那聲歎息在這略顯寂靜的氛圍中輕輕響起。
緊接著,他口中吐出四個字:“蜉蝣撼樹。”
這聲音不大,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與淡淡的輕蔑。
仿佛在他眼中,郭純幾人剛剛妄圖以那四象陣法對付他的舉動,就如同渺小的蜉蝣妄圖撼動參天大樹一般,是如此的不自量力且荒唐可笑。
郭純幾人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整個人的身體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愣住了。
他們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四人聯手發動的陣法,在陳長生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而此刻對方還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般羞辱人的話語。
而陳長生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沒有再理會他們絲毫,就仿佛郭純幾人此刻根本不存在於他的視野之中一般。
他隻是邁著平穩的步伐,徑直朝著王宮深處走去,那背影透著一種遺世獨立的灑脫與自信。
就在陳長生的身影漸漸遠去之時,“噗”的一聲,郭純等人像是受到了某種更為強烈的衝擊一般,一口鮮血再次從口中猛地噴射而出。
那鮮血在半空中飛濺開來,灑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殷紅。
與此同時,他們的身體瞬間感受到一陣劇痛,那疼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們幾人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
郭純下意識地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這才驚愕地發現,不知何時,一道白色的光芒竟然如利刃一般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那光芒閃爍著冰冷的色澤,仿佛帶著無儘的寒意。
穿透身體的部位周圍,隱隱有著絲絲縷縷的靈力在閃爍、消散,好似在不斷侵蝕著他們的生機。
郭純等人,刹那間便如失去支撐的木偶一般,直直地癱倒在地。
而此時,隻見遠處的陳長生不緊不慢地緩緩放下了右手,口中輕輕吐出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呐。”
那語氣平淡之中,卻隱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決之意。
言罷,陳長生微停頓,整了整衣衫,再次朝著王宮深處穩步走去,他的身影在這略顯陰森的環境中漸行漸遠。
隻留下一路的寂靜,仿佛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隻是這王宮深處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罷了。
片刻後,陳長生來到了一處大門外,抬頭望去,隻見眼前一座高大巍峨的門樓矗立在前方。
那門樓由厚重的青石雕砌而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龍鳳呈祥圖案。
龍鳳身姿矯健,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騰飛一般,栩栩如生,彰顯著皇家的尊貴與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