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神色淡然,眼眸平靜如水,隻是靜靜地看著天道,隨後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我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帝君,你莫要認錯了。”
“絕對不會錯的!”天道臉上滿是篤定之色,斬釘截鐵地回應道,“即便你刻意改變了自身的氣息,可那法相是做不了假的,它騙不了人。”
說這話時,天道的神情嚴肅且堅決,仿佛他認定的這件事已然板上釘釘,任誰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但昊天帝君明明說你已身死道消了呀,這……這怎麼會……”天道不禁皺起了眉頭,嘴裡不停地低聲呢喃著。
那雙眼睛裡寫滿了疑惑,還有那難以掩飾的難以置信。
似乎眼前所見與他此前所聞產生了巨大的衝突,讓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狀況。
“所以說,我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帝君。”陳長生微微提高了音量,語氣中多了幾分不耐,目光直直地盯著天道,“你莫要再憑借那所謂的法相胡亂猜測了,我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
天道緊鎖著眉頭,不停地來回踱步,思考了許久後再次開口:“不管你是陳長生,還是葉雲天,你此番重現世間,恐怕這天地間又要生出諸多事端了,各方勢力肯定會馬上知曉並有所行動,你得有所防備才是。”
陳長生卻隻是淡淡一笑,回應道:“嗬嗬,這話你還是留給葉帝君去說吧,我叫陳長生。”
天道不禁微微一愣,顯然未曾料到陳長生竟會給出如此回應,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後。
很快便恢複了常態,隻是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夾雜著幾分無奈與惋惜,緩緩說道:“罷了,你不願承認,那便隨你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陳長生雙眸深邃而沉穩,麵龐上神色堅定無比,他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那話語聲雖不高,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我們還是商討一下該如何修複這仙路的事兒吧。”
“你確定要這樣做?”天道先是如此回應著,可話音剛落,它像是突然被一道靈光擊中,眼眸陡然瞪大,緊接著驚呼出聲:“葉帝君?葉雲天?葉長生?啊,我好像終於弄明白了,你們……你們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呀,可又好像不完全是一個人,難道是分身?”
天道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搖著頭,像是要把腦海中那混亂的思緒給甩出去,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不不不,這不可能啊,分身怎麼會擁有帝君法相呢?你肯定就是葉帝君無疑了,如此說來,當初那斬斷仙路的也是葉帝君,不過,應該隻是他的一縷分身所為吧。”
天道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不可能,如果那分身是葉帝君,不至於被神王打得道體崩碎。”
天道越想越覺得頭疼,急得不停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那模樣顯得既懊惱又煩躁,氣呼呼地嚷嚷道:“哎呀呀,不想了,再想下去我這腦袋都要炸開了,這事兒也太複雜了,簡直如同亂麻一般,理都理不清啊。”
陳長生瞧著天道那副又氣又惱,抓耳撓腮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打趣道:“喲,瞧你這頭痛的樣子呀,要不試試婦炎潔呀,人家都說洗洗更健康呢,說不定洗完你這腦袋就清明了,也不用這般苦惱啦。”
天道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臉都漲紅了幾分,咬牙切齒地衝著陳長生吼道:“哼,如果我打得贏你,一定毫不猶豫地打死你!”
說著,還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一副恨不能馬上動手的架勢,可又深知自己怕是奈何不了陳長生,隻能乾瞪著眼生悶氣。
“修複仙路一事,你定然是有辦法的吧?”陳長生目光平和地看向天道,語氣中雖帶著詢問,卻隱隱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天道聽聞,趕忙連連搖頭,臉上滿是無奈與為難之色,苦著臉回應道:“這個真沒有辦法呀,那仙路破損的情況太過複雜,我是實在無能為力啊。”
“這個可以有。”陳長生卻依舊不依不饒,神色堅定如初,那話語聲雖輕,卻仿佛有著一種彆樣的力量,回蕩在這空間之中。
“這個真沒有。”天道皺著眉頭,再次強調著。
“這個可以有,你說是嗎?”陳長生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右手,刹那間,一股無形的磅礴壓力自他掌心彌漫開來,迅速充斥著整個空間。
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凝重了起來,似有千鈞重擔壓下一般。
陳長生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天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壓迫感,似在等待著它改變說辭。
天道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強大壓力,身子微微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聲音帶著些顫抖地說道:“啊……這,這這,可以有。”
陳長生見狀,這才緩緩放下右手,那股充斥在空間裡的無形壓力也隨之漸漸消散,他微微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就知道你定是有辦法的,隻是還需我稍加‘提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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