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未落,隻見一道絢爛刺目的靈光如破曉之芒,以摧枯拉朽之勢徑直射向那仙王法相的巨大手掌。
“破!”隨著這一聲冷喝,那法相手掌竟如脆弱的琉璃,瞬間支離破碎,化作點點靈光飄散於虛空之中。
李四十原本絕望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一抹狂喜之色,他毫不猶豫地朝著聲音來源處躬身行禮,激動道:“多謝老祖!”
陳長生微微抬手擺了擺,隨即一道柔和的光芒如靈蛇般攝入李四十體內。
刹那間,李四十周身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受損的經脈也被逐一修複,萎靡的氣息瞬間恢複如初。
“哼,你這是自尋死路!”萬柳目睹自己的必殺招式被如此輕易地化解,先是驚愕地瞪大了雙眼,隨即眼神中湧起濃烈的殺意,咬牙切齒地狠狠說道。
“哼,區區一個小小仙王,也敢在此放肆!”陳長生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語氣中滿是不屑。
“嗬嗬,我原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不過才真仙六重境界罷了,哈哈,這般實力,甚至還比不上李四十,要取你性命,簡直如同捏死一隻螻蟻那般輕而易舉。”萬柳仰天長笑,言語間儘是嘲諷。
李四十聽聞萬柳所言,不禁將目光投向老祖,這才驚覺老祖的境界竟然真的隻是真仙。
然而,他心中又滿是疑惑,可剛老祖輕鬆化解那仙王的法相攻擊又如何解釋?想必老祖定是隱藏了真實修為。
“怎麼瞧不起真仙?殺你亦不過如殺雞取卵,易如反掌。”陳長生神色平靜,麵對萬柳的挑釁,麵容之上依舊毫無波瀾,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湖。
“哼,牙尖嘴利,給我去死!”萬柳怒喝一聲,抬手一指,一道絢爛刺目的光芒如離弦之箭朝著陳長生疾射而去。
“老祖小心!”李四十見狀,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將老祖護在身後。
陳長生卻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李四十不必擔憂。
隨即,他緩緩抬起右手,輕打手指。
刹那間,那道朝著他洶湧飛來的光芒竟如冰雪遇驕陽,瞬間消散於無形之中,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萬柳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這真仙六重的螻蟻,怎會有如此手段!”
他心中的震驚如翻江倒海,本以為能輕鬆擊殺真仙六重的陳長生,此刻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被陳長生輕描淡寫地化解。
陳長生負手而立,神色淡然:“你的見識太過淺薄,這世間的奧秘又豈是你能窺探一二的。今日,你既已對我昆侖之人出手,便要做好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重錘一般敲在萬柳的心間。
萬柳麵色猙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那股狠厲決絕之意如洶湧的潮水般澎湃而起:“休要在此口出狂言,大放厥詞,先前不過僅僅擋下我一層力量的攻擊罷了,你真以為能如此輕易地與我抗衡?”
言罷,他十指如飛,雙手迅速變幻出繁複玄奧的法印。
刹那間,其周身的仙力仿若洶湧澎湃的江河決堤,瘋狂地朝著他的雙手彙聚而來,激蕩起層層狂暴的能量漣漪。
他背後那仙王法相亦隨之劇烈震顫,周身光芒再度大盛,璀璨的光輝如烈日耀空,刺得人睜不開雙眼,強大的威壓如實質化的風暴,朝著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處,空間都隱隱扭曲變形,似是不堪承受這股恐怖的力量。
陳長生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神色平靜如水,淡然開口:“不過如此罷了。”
“哼,仙王威嚴,豈容你這小輩隨意褻瀆!”萬柳怒目圓睜,滿臉漲紅,怒吼出聲。
陳長生麵色不改,依舊一臉平靜地凝視著萬柳,緩緩抬起那白皙修長的右手,食指輕輕伸出,仿若拈花微笑般輕柔寫意,口中隻吐一字:“散。”
刹那間,一道幽光如破曉流星,瞬間劃破虛空,攜著無儘的威嚴與神秘力量,徑直穿透萬柳那看似堅不可摧的仙王法相。
隻聽得一陣清脆的破碎聲響徹天際,那法相仿若精美琉璃遭遇重擊,瞬間崩碎成無數細小的靈光碎片,飄散於天地之間,宛如一場絢爛卻又短暫的星雨。
萬柳的身軀猛地劇烈顫抖起來,如遭雷擊,胸膛急劇起伏,一口殷紅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在半空中灑下一片刺目的血霧。
陳長生目光冷峻,嘴唇輕啟,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滅。”這聲音雖不大,卻似蘊含著天地間最為霸道的法則之力,令周圍的空間都隨之震蕩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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