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號晚,韋家豪打了個電話過來。
“握草,你明天走啊?”豪哥上來就是這個味兒。
“你不知道啊?”許江河無語。
“怎麼走?坐飛機?”韋家豪問。
“嗯,飛機快點,火車票難買,總不能站著去。”許江河說。
“那好,明天幾點,我送你去白蓮機場。”
“行!”許江河想想,答應了。
從市區到機場有一些路,許江河本想著打車的,但韋家豪這麼一提,那就隨他。
這比考個大專,開學還得幾天,正難受著。
掛了電話,許江河又給陳鈺瑤打了過去。
一接通,那頭嘻嘻可勁兒:“密西密西,是許醬嗎?”
“你手機沒來電顯示啊?”許江河問。
“嘻嘻,我沒看,但我就知道是你,怎麼了呀?”陳鈺瑤問。
“明天早上八點,我過來接你,東西不要帶多了,坐飛機和坐火車不一樣,其他的讓你媽媽給你寄過去,知道不?彆睡過頭了!”許江河叮囑。
“知道知道,我又沒那麼傻的!”陳鈺瑤哼唧唧的。
“嗯,那就這樣,明天見。”許江河點頭。
“嗯呐,明天見許醬!”陳鈺瑤開心說。
掛了電話,許江河不由搖頭。
雖然對這笨蛋不太上心,有事了才想起找她,但每次她都一個樣,開心嘻嘻,就跟沒心沒肺似得。
從臥室出來,老登和老媽在給許江河塞行李箱,一個顯然不夠。
許江河看著搖頭,走過去,自己挑挑揀揀,說:
“媽,我不是坐火車,把材料和一些換洗衣服帶上就行了,其他的在學校買,路這麼遠呢。”
“那把這些特產帶著,給室友的,你住寢室一定要搞好關係,不要跟人家鬨矛盾知道不?”老媽嘮叨著,眼紅紅的,到底還是舍不得。
“媽,放心吧。這些就算了,飛機真帶不了的。”許江河也不知道該說啥好。
對他來說是習慣了,前世一直飄在外頭,可對於老媽來說,是兒子第一次離開自己身邊。
許江河昨天偷偷給老媽卡裡轉了五萬塊錢,讓她不要告訴許國忠。
這錢沒彆的意思,老媽存著就存著,但有了這個,老登給她花錢她會更容易接受一點。
許江河又看了一眼老登,老登站一邊,情緒也很低落,即是舍不得,也是不放心,雖然兒子現在比他出息多了。
“等十一月份,天氣涼快了,爸你帶著老媽來金陵,也正好旅遊一下,時間很快的。”許江河又說了一次。
“臭小子,彆家孩子都是父母送去的,就你不要,你翅膀硬!”許國忠哼氣。
這一次許江河沒嗆他,隻是笑。
老登笑著笑著,眼眶紅了。
行李箱被父母裝滿了東西又被許江河拿空,他怕麻煩,也沒必要,不過沈萱送他的那套球衣和球鞋他帶著了。
球衣是韋德的熱火六號,正版的,沈萱居然知道許江河的偶像是騷韋?
09年韋德的主流球鞋還是匡威的,不好買,也一言難儘,所沈萱買的是一轉喬丹的AJ係列,估計一千大幾。
那枚平安福一直放在錢包的夾層裡,沒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