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江河沒接話茬,而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快晚上九點了,他想了想,索性今晚就不回宿舍了。
“爸,你這個樣子回去也不好跟老媽交代,要不這樣,咱們找個店,吃點燒烤啥的,我陪你喝點?”許江河說。
許國忠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許江河,點了點頭:“行,喝點就喝點!”
這頓酒算是許江河的臨時起意,但他覺得挺有必要的,可以作為今後父子間關係轉變的一個儀式,怎麼說呢?就是父子間平等對坐的喝一場酒。
“那你喝酒,你等下還怎麼開車回去?”許國忠又問。
“不回去了,就在酒店裡打個地鋪,沒醉的話,陪老媽陪你說說話,咱就在酒店邊上找個店。”許江河說。
許國忠點著頭,沒異議,跟著許江河步子剛走出公園,他突然喊住:“哎,兒子,你……”
“爸你有話就說!”許江河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國忠老臉通紅,挺尷尬,說:“今晚咱們說的話,你媽要是問起,你可不能亂講啊!”
“放心吧,咱父子間的對話,就咱父子知道!”許江河乾脆答應。
許國忠頓時放心了下來,然後不由深深的看一眼兒子,突然間發現兒子已經比他高了,說話做事也乾脆利索,能拿的定主意,本事能耐也確實是不小的。
就在酒店附近的小巷子找了一家燒烤店,許江河先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讓老登點菜,自己又叫了兩瓶白酒。
白酒一上來,許國忠直接愣眼,但也沒說啥。
吃吃喝喝敘敘的,直到晚上十一點多,喝的比較慢,但許國忠明顯醉了,許江河也好不到哪兒去。
今晚的許國忠是知足高興的,脾性也著實改變了不少。
當然,要說大徹大悟,那也不現實。
比如他還是控製不住的脫口而出,提及徐沐璿,但語氣方式不一樣了,以前是命令,現在就挺顧忌許江河的臉色,用一種試探和規勸的口吻。
“兒子,彆怪爸喝了酒話多,你跟璿璿都在金陵,又離家那麼遠,這也是緣分,你就……”老登開口。
“爸!”許江河臉一板,沒好氣。
果然,老登立馬點頭閉嘴,自己罰酒,然後說:“好好,爸不說爸不說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到這種地步程度,許江河已經很滿意了。
這是一個開始,等後麵自己財富地位上來了,許江河就能說一不二了。
前世許江河報複心作祟,讓老登下不來台,沒形成榮譽共同體,所以外人勸他,他一急就罵,說老子管他是什麼企業家什麼代表,老子不沾他這個光!
父子倆酒量差不多,但今晚許國忠貪杯了,明顯喝的更多,回來時是許江河一路扶著他,這讓酒後情感防線脆弱的老登很容易便老眼汪汪。
確實啊,兒子做到這個份上,擱天底下都是難尋的。
回酒店已經十二點多了,老媽果然沒睡,她也不打電話問,就一個人在酒店待著,等著,擔心著。
一看父子倆都醉醺醺的,許國忠更是都迷糊了,吳秀梅嗔怪許江河:“怎麼好端端要去喝酒呢?你看看,這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