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倒了?”晏訴眉頭緊皺,“看來最近是對自己鬆懈了,才這點曆練就受不了了。”
“人都需要休息,更何況他們還是個孩子。”
沈華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曦兒本意就是想出去逛逛,您一直不肯,島上所有人都可來去自如,唯獨她不行,誰能受得了?”
“我那是為她好!”晏訴道。
“暗地裡還派人跟著她,一有風吹草動您就帶著長老們找過去,島上罪人都沒有看得這麼嚴,您這叫為她好?島外世族前來,您掩去她的氣息,讓她以彩鶴鳥身份示人,這難道也是為她好?說來,曦兒那掩蓋氣息的靈器還是您親自給她的。”
沈華無法左右家主的命令,可她身為母親,每每看到孩子強裝不在意的樣子,她就心疼。
曦兒好不容易離開一段時間,她希望她能玩儘興了再回家。
“孩子沒找回來的時候,你險些瘋魔,怎麼反倒找回來了,你不在意了?”
沈華看著晏訴油鹽不進的模樣,不願與他爭辯:“您若懷疑我,大可以搜我的魂。”
“哼!”
不難看出,晏羲和對這個家沒什麼感情,五年時間養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晏訴眼裡閃爍著怒火,桌子瞬間四分五裂。
沈華躲閃不及,手背上被碎屑劃傷,她站起身來,按規矩行了禮:“若無事,我就退下了。”
晏訴臉色鐵青,憤憤地走向重明殿,留下一地狼籍。
晏修回到石泉院的時候,恰巧看見自家妻子站在池塘邊喂魚兒。
他走過去將沈華摟到懷裡,“今日又在父親那裡受氣了?”
沈華將魚食塞到晏修手裡,沒好氣道:“你爹他真的不可理喻,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做得一點錯都沒有。”
“他向來如此。”否則他不可能在母親仙逝後與父親幾近決裂。
“我去看過小景和自閒了。”
沈華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他們怎麼樣了?傷得很重嗎?”
曦兒找回他們出了不少力,她先前對他們二人的態度極其惡劣,尤其是小景。
若是他們受傷,她十分過意不去。
晏修看出妻子的擔憂,笑道:“他們沒受傷,那用來迷惑父親的假消息。”
“真的嗎?”
“長嫂你還不了解?沒有人能傷她的孩子。”
沈華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拿過魚食,繼續往池塘裡扔。
晏修把她轉過來,眼裡滿是擔憂:“華兒,你心情不好就喜歡喂魚,把煩心事說給為夫聽聽,為夫給你排憂解難。”
沈華輕推了他一把,這麼大年紀還沒個正形。
“我隻是在想,曦兒到底去了何處?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晏修抱住她,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他們對這個孩子還是不夠了解,但為人父母,要對孩子有信心。
“曦兒的長命燈還亮著,他不會有事…啊!”他揉著胸口,委屈道,“華兒你打我作甚?”
沈華又打了他一下:“我在擔心她的吃喝,你給我咒她的死活?不揍你揍誰!”
越想越不解氣,她又梆梆揍了他兩下。
“啊!哦!你早說嘛,曦兒人生三大事就是修煉、睡覺和吃飯,她怎麼可能餓到自己。”
“也是。”沈華心情恢複過來,“我要去集市淘寶貝了,你彆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