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考最後一門,醫術。切勿心浮氣躁,往年不少人前兩門名列前茅,心生鬆懈,導致最後一門未能考好,又比旁人多花了半年時間才拿到宗門玉牌,甚至更多。”
“你們中的幾位師兄師姐便能為此作證,”長老逐一掃遍講堂內的眾弟子,視線在晏羲和臉上停留兩秒,“更彆提,某些弟子偏學極為嚴重。”
“某些弟子”晏羲和低眉垂眼,不敢抬頭。
“行了,好生準備明日的小測,散了吧。”長老離開後的講堂,空氣開始流通。
金萬秋收好東西,快速跑到晏羲和那裡,揶揄道:“你是長老口中的‘某位弟子’嗎?”
她麵色凝重,看著金萬秋的雙眼,“在下正是。”
二人笑作一團,鬱霧走到她們身邊,“‘這位弟子’,對明日的小測你可有信心呐?”
晏羲和霎時泄了氣,佩囊墊在下巴處,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還沒有。”
說來奇怪,沈華是醫修,聽說晏知行在醫術方麵,不精通但足夠用,到了她這裡,是基因突變了嗎?
“要不,我陪你練練?”金萬秋不忍心道。
鬱霧一把摁住她,真切的阻止她:“彆,你忘記月景雲的胳膊了嗎?”
金萬秋猛地把手收回,安撫似的拍了拍自己:“對對對,羲和你這張臉太有迷惑性了,還好阿霧提醒我了。”
“喂,”晏羲和沒好氣道,“你們會不會太誇張了?”
月景雲帶著他埋怨的眼神走近道:“不誇張,自那次後,我再也不會讓你為我醫治了。”
前段時間,月景雲的左手指腹不慎劃傷,鬱霧看見了,正好讓晏羲和練練手,便把他帶了過去。
想著反正是最基礎的消痕術,月景雲就答應了。
結果,誰也沒想到晏羲和第一次施術法,把傷口擴大了兩倍。
鬱霧和月景雲安慰她是失誤,讓她再試一次。
結果第二次晏羲和直接把他的左手弄脫臼了。
她不信邪,想再試一次,月景雲死活不肯,二人拉扯的過程中鬱霧看不下去,先行帶著月景雲去找正規醫修治病了。
老話說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前兩次如此,月景雲是真的不敢賭第三次她能治成什麼樣子。
“羲和,起初他的手隻是一道快愈合的小口子……”金萬秋感慨道。
晏羲和抬起手擋在她的嘴前,“夠了,往事不可究。”
“好了~”金萬秋站起來,指了指身後的二人,“她醫術第一,他醫術第四,我醫術第九。”
“我們今日給你補補,你明日怎麼著也不會是倒數。”
晏羲和激動的點頭,“嗯!有你們在我明日定能上前十!”
鬱霧搖頭,“期望太高了,降低點。”
“誒呀不管了,不是倒數就行。”晏羲和拉著她們前往青竹峰,“走,我們這就開練!”
——
翌日,幾朵白雲悠閒地遊蕩在藍天之下,影子在地上緩緩流動,屋內桌上昨夜未熄的燭光,已化作一縷青煙,與晨光交織。
晏羲和趕到時,講堂內已經有三位長老到來,她簡單打了招呼,就去位置上坐下。
“羲和,羲和。”金萬秋用氣聲喊道,“你可有把握?”
“放心,我……”晏羲和手掩著口,輕聲喊道,“……沒有。”
金萬秋鬆了口氣,重新坐好,有把握就行,看來昨夜羲和十分之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