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村口停下,來的路上,沈窯特意告訴過他們。
因為上次梵音門的諸位道友打草驚蛇,導致全隊人覆沒,下落不明。他們此次喬裝一番後,目的是為參加隔壁鎮虎域商會舉辦的拍賣,可惜來遲一步,鎮上的客棧全部訂滿,所以便來隔木村找個落腳地。
走進村莊,耳畔傳來雞鳴狗吠的聲音,一座座小院被竹籬笆圍繞,院裡種滿了各種蔬菜,村中池塘結了一層冰,冰下幾條魚兒輕快地遊著,一口老井旁,一位老者穿著棉衣合眼坐在那兒。
隊伍中的孫師姐上前詢問道:“老爺爺,請問哪裡有客棧啊?”
老者不說話,孫師姐皺了皺眉,正要再問一遍,一位年輕力壯穿著貴氣的青年人從不遠處的一間小院裡跑出來,站在老者身前,一臉防備地看著幾人。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爹做什麼?”
孫師姐趕忙說道:“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想問問路。”
“問路?”
“對,”沈窯道,“我們要去虎域商會的拍賣行,但鎮上客棧爆滿,我們來村裡找落腳地了。街上隻有老先生一人,便冒昧打擾了。”
近兩日不少世家大族和散修去拍賣行,也有挺多的人在四周村子落腳,青年人打量了他們一番,衣著簡單,腰間無配劍,確實不像那些不靠譜的宗門子弟的裝扮。
“我爹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你們跟我走吧,我給你們找地方住。”青年人道。
沈窯做感謝狀:“在下沈窯,這是我同鄉的親友,敢問兄台大名。”
“我叫盧勇,是隔木村村長,”他抬手道,“這邊走吧。”
李師兄拱手說道:“盧大哥果真氣宇不凡,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不敢當。”盧勇道。
晏羲和回頭看了眼坐在井邊的老者,寒風刺骨,他卻隻穿了薄薄一件,她不禁問道:“盧大哥,天這麼冷,老人家坐在那兒不會有事嗎?”
盧勇習慣道:“不必擔心,他數年來皆如此,每年冬天一定要在井口坐坐,我們阻止,他還會和我們生氣。”
“原來是這樣啊。”晏羲和點點頭。
盧勇帶著他們走過曲折小路,來到一座青瓦白牆的建築下,大門牌匾上掛著“欖仁客棧”四個大字。“就是這裡了。”
“麻煩盧大哥了。”沈窯道。
盧勇看著他們一行人,“不麻煩。”反正自家客棧,他們來住,他掙錢。
“我阿弟在虎域商會做工,客棧內還有些去拍賣行的人,若是不嫌棄,明日可以讓他為你們帶路。”
一行人對視一眼,“這……”
盧勇以為他們手頭不寬裕,貼心道:“放心,不收錢。自行前往也可以。”
沈窯微微一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明日辰時用完早食後,在客棧門前集合。”
“哦,對了!”盧勇邁出的半隻腳又收了回來,“最近這附近不太平,女子的話夜裡還是不要出門的好。”
隊伍裡的幾位女子聽後,點頭道:“我們會小心的,多謝盧大哥。”
鬱霧一拍月景雲,他了然:“盧大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盧勇一臉為難道:“不方便細說,總之,是些血腥事,家中有事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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