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秋院裡,沈映湫同晏羲和與晏長熹閒聊了一會兒後,便以服了藥有些乏為由,讓她們離開了。
侍女在一旁道:“老夫人,我扶您回去歇息吧。”
沈映湫拿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道:“借口而已,不必當真。”
茶盞輕輕擱到桌案之上,她對侍女道:“去清風院,將意禮請來。”
“是。”侍女應下後,便前往清風院了。
沈映湫讓屋內所有侍女回避,獨自一人來到書堂。
撥動書架上的一處開關,暗門開啟,一個巨大的圓台映入眼簾。
圓台之上,懸著一顆金色球體,其輝芒照亮整間密室。
沈映湫泰然自如的走向密室一角,並起兩指在胸前畫了個圈,指尖的光與金色球體相連,四周牆壁轟然倒下,光芒耀眼之時,周圍已然羅列起一整排用金鑄成的書架。
走到第二列最裡麵,書架頂層一個普通的木盒子飛下,落入她的手中。
她帶著木盒子走出密室,扳動書架上的開關,暗門關閉後離開了書堂。
將木盒子放到了桌上,她繼續坐到主座假寐,等著翁意禮過來。
晏長熹抱著晏羲和回去的時候,正巧遇見了沈華帶著三個小輩品嘗點心。
她駐足看了一會兒,將晏羲和放到地上,道:“小曦兒,進去吧,姑姑就不送你了。”
沈華在晏長熹來的那一刻,便知道了,隻是麵上不顯罷了,但看著她默不作聲地離開,沈華隻能在心裡歎了口氣。
晏長熹若早日與晏訴和好,大家便能自在些了。
可這父女倆的脾氣一個賽一個的強,誰也不服誰,搞得她們隻能私下見麵。
“阿娘!阿娘!”
晏羲和的聲音響起,沈華垂眸看去,“曦兒,怎麼了嗎?”
石桌上放了許多碟點心,晏羲和找了種類最多的一碟,道:“阿娘,姑姑還沒吃到,我給她送一點去。”
說著,她便捧起碟子往晏長熹的方向跑。沈華隻能跟在身後叮囑道:“慢點跑,彆摔了!”
晏自閒站在沈華身邊,嘴裡還含著半塊糕點,他口齒不清道:“二伯母,曦兒這樣祖父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沈華接著手上動作,道:“不會,他和長熹再怎麼吵,那也是他們父女間的事,與曦兒無關。”
再者,晏長熹不過是想離島去宗門曆練,晏訴卻十萬個不許,說不出理由,還限製她的人身自由。
不管沈華怎麼看,都是晏訴的錯,隻不過大家礙於他是長輩,是家主,是族長,不方便說什麼罷了。
晏景在一旁聽了直點頭,姑母聽到她講壞話,都沒有對她發火,還邀請她去楓樹林玩,肯定是她之前誤會了。
沈華看著故作深沉的小孩,道:“小景,你在想什麼呢?”
“二伯母,我想和姑母道歉,我之前誤會她了。”晏景乖巧道。
沈華手上沾了麵粉,便彎下腰去和晏景平視,道:“長熹不是小氣的人,你今日多做幾個糕點,親手送給她就好了。”
這麼簡單啊?晏景眸光一閃道:“好!我多做一些!”
……
芍秋院,翁意禮進去時一眼便看到了沈映湫。
她規矩地行了禮,“見過母親。”
沈映湫揮揮手道:“意禮,坐。”
翁意禮看著她,認真道:“母親,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