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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夜笙(1 / 1)

看著眼前,似乎還隱隱發出聲音的橫笛,阿月愣住在原地,疑惑不解,脫口而出兩個字“夜笙”。

然後忍不住伸出手去取,然而手還沒有碰觸到,笛子卻又忽地不見,等阿月張望尋找時,看到前方幾步外,正是那匹通體如墨,眉心一塊白的駿馬,駿馬之上,淳於慕表情中帶著不可置信,看著落在手中的笛子。

淳於慕何時折返,何時走近,阿月全沒有察覺。

“夜笙?”淳於慕看著阿月滿臉驚異,緩緩道,“這個名字……倒也貼切。”

“這,就是你說的,那寶物?”阿月目光仍然盯著消失在麵前,卻又在淳於慕手中的笛子,輕聲問道。

淳於慕看了看這個不受控製的寶物,點了點頭道:“是。”

淳於慕不知道這個笛子為何在此時,突然出現在了阿月麵前,雖然驟然相逢又分離,讓淳於慕心中多有難舍,陰差陽錯般,又得了這個機會,再道彆兩句,也算是契合心境,但眼下,實在有些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

“哦……”

馬上馬下,四下無話,無從問起,無法解釋。

直到淳於弋呼喊的聲音傳來,才將淳於慕從阿月的目光中拉出,喚醒過來。這笛子,雖總是來去無影蹤,但讓他去而複返一場,他亦感激,隻是相逢時短,終要道彆。

“阿月,我……要走了。此去不知,能否有機會再相見。弋兄請遲娑姑娘答允的,阿月,也能答應我嗎?”淳於慕突然直勾勾地盯著阿月,如此直接,直白地問道。

阿月回憶了一瞬,那樣一個不算請求的請求,師傅是答應了的意思嗎?而她,又能答應些什麼呢?此問讓阿月心中蒙塵般,有些苦惱和困惑。

雖不可預知,但既然記憶之中出現過那些畫麵,那……

想到此處,阿月笑道:“後會有期。”

此話一出,淳於慕將手中的橫笛緊握一分後,看著阿月道:

“既然有期,這笛子便暫贈予姑娘,以待相逢之時。”說罷,淳於慕將笛子遞給阿月。

阿月接下笛子,通體冰涼,幽光淺淺,她想到淳於弋,給師傅的那個護心鏡上的綠鬆石,心跳的快了一些,呼吸間,隻覺臉上又熱起來了。

“不,”阿月將笛子還給淳於慕道,“這寶物既然能護佑你,那還是你留著罷!畢竟你這一路,也並非是一帆風順,”阿月心想,有師傅在,自己可能比兩個大男人,還能在這亂世之中,活的輕鬆一些。

淳於慕眼中流出一絲落寞,那笛子似聽懂了阿月的意思,回到他的手中,又化作無形。

“你等一等,我給你一個東西。”說完,阿月轉身朝屋內走去,不消片刻,拿出一個淺碧色的荷包,遞給淳於慕道:“這個,給你。”

淳於慕看著碧色荷包上一隻紅魚遊曳,問道:“這是?”

“我曬的杏子,雖然有點酸……”

“無妨,我會好好品嘗的。”說完,眼角帶笑,將荷包放入胸前,勒馬韁繩,疾行而去。

恍若一夢,夢中少年,意氣風發,同他三言兩語,就將往昔和未來一並勾勒。阿月還在酸杏有些不好意思的情緒之中沒有出來,沒有再道彆的淳於慕,就已經策馬無影蹤了。

沙漠中的馬蹄聲寂靜下來,師傅也回來了。

師傅見阿月,仍然如她走時那個姿勢,便悄悄走近,順著阿月望著的方向望去,又輕聲問阿月道:“阿月在看誰呢?”

阿月聽到師傅的聲音,轉過頭對上師傅含笑的眼神,道:“淳於慕。我在看他們。雖然也看不到,隻是,師傅,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師傅站直了身體,若有所思道:“可能有……阿月,我們也要走了。今日就走。”

“今日?”阿月詫異道,“師傅可是在結陣之地看到了什麼?我們要去何處已定?”

“是。去西圖王都興堯城。”

阿月一邊收拾著衣物,乾糧,一邊回憶著師傅所說。師傅一直在結陣之地,都尋找不到任何蹤跡,但這次過去,借由淳於弋給的零星線索,卻追索到了一些所查之事殘存的痕跡。

師傅說,雖覺得能夠找到新的痕跡這樁事情,很可能仍然是陰謀的一部分,但既然向她而來,與其等著這暗中的力量,旁敲側擊、躡手躡腳地不敢直接上門,反而間接害了這凡世之人,不如她主動為之。況且,已經指向了西圖興堯城,城中必然也有更多線索,為何不去走一趟?

同時,師傅也道,如今能夠確定的隻是,這樁陰謀的背後,並不是因為她在阻止這人世傾頹,多少顛倒了命中注定。但究竟是個什麼原因,她也著實好奇。

阿月有些心不在焉,畢竟從醒來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在這半落璧的天地中,即使過往不現,她也覺得甚是自在。方才送走兩位,自己也將離開,人世間的聚散離合,著實讓人心煩。

師傅許是看出了阿月的心事,打趣道:“為師應該再走早一會子罷?”

“什麼?”阿月將一套衣裙,塞進了小包袱中又拿出來,漫不經心地答著師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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