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溫柔地看著伯爵。“您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埃德蒙點了點頭,但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也隻能保持沉默。
總不能說我剛剛把我的情敵逼死了,並且還想和他的老婆再續前緣吧……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許多不如意的事情,看開點就好了。就算一時有什麼難題,也可以慢慢去解決啊?”愛米麗溫柔地開導著他,“既然現在我們在一起,那您就開心一點吧,我可是一直都在想念您啊……”
一邊溫柔寬慰,她一邊故意把自己高聳的峰巒貼到埃德蒙的胸膛上,還輕輕地磨蹭了幾下。
如果是過去的愛米麗,她也不喜歡如此露骨地去迎合一個男人,更喜歡以貴婦人的手腕玩那種欲拒還迎的套路;隻是眼下愛米麗知道自己繼續籠絡住伯爵,再加上年紀已經接近三十歲,所以隻能“加碼”,期望用這種毫無保留的迎合,挽留住伯爵的心。
之前她每次這麼做之後,都會讓經驗不足的埃德蒙欲火上竄,然而此刻的埃德蒙卻依舊失魂落魄的樣子,毫無“鬥誌”。
糟糕了……到底怎麼回事?愛米麗有點慌了。
是已經喜新厭舊了,還是遇到什麼大禍事了嗎?她頓時也害怕了起來。
看到伯爵的時候她已經想到了事情糟糕,卻沒有想到這麼糟糕。
她最害怕的是自己對伯爵失去了吸引力;或者伯爵因為辦事不力在陛下麵前失寵,這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發生,對她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她壓抑著心中的慌亂,然後祭出了她最後也是最有力的武器。
“大人,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了嗎?難道我對您的熱愛令您厭倦了嗎?為何我如此熾烈的想念,都無法讓您產生共鳴,甚至您的心跳都不曾為此加快半分?”
一邊問,她的眼睛也浮現出了淚花,隨時會泫然欲泣的樣子。
雖然心情非常糟糕,但看到愛米麗梨花帶雨的樣子,埃德蒙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軟了——畢竟,他們兩個也有著超乎於尋常友誼的“深情厚誼”。
嚴格來說,愛米麗才是“第一個”和他結合過的女子,對任何男人來說,第一個總是會留下特彆難以忘懷的印象的。
“跟你沒關係,愛米麗,是我自己的責任。”他輕柔地撫弄著愛米麗的臉,然後安慰對方,“我遇到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所以在為之煩惱。”
“如果您遇到了什麼難事,請彆忘了,我永遠在您的身邊。”愛米麗的眼角邊滾出了淚珠,然後以最誠摯的眼神看著埃德蒙,“也許我勢單力孤,不能為您解決任何問題,甚至都沒有資格去聽聞那些機密重事,但是我會用儘我全力為您祈禱,祈禱您一切順利。您想要任何的鼓勵,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彆的方麵上,我都會欣然為您去做,直到讓您恢複起來為止。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夠稍微回報您對我的恩情,也稍微平複我心中對您的熱愛……”
愛米麗越說越是激動,最後悄悄地踮起腳來,親吻到了埃德蒙的嘴唇上。
她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席話是有點“討好恩主”、逢場作戲的成分,但是和埃德蒙相處久了之後,她也動了“以後就乾脆一直賴在他身邊,彆再折騰也折騰不起了”的念頭,並且越是和他糾纏在一起,就越是堅定了這個想法。
說多了以後,以至於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有幾分真有分假了——當然,對愛米麗來說,分那麼清楚也沒有必要,重要的是,她不想離開伯爵的身邊,也無法想象被他拋棄的後果了。
愛米麗原本就以貌美而自誇,今天又是剛剛盛裝打扮過,雖說年近三十但看上去仍舊如同是剛剛從花瓶裡捧出的鮮花一樣鮮嫩,令人炫目——即使埃德蒙有回憶加成,也不得不承認她比從小生活貧困的梅爾塞苔絲多了幾分美豔。
這樣的美人全意逢迎,讓原本心緒繁重的埃德蒙,在如此毫無保留的熱吻之下,漸漸地迷失了自己。
埃德蒙慢慢地忘卻了原本的煩惱,迷失在了愛米麗的熱吻之下,不知道多久之後,他才漸漸地清醒了過來,然後兩個人的嘴唇才分開。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熱吻,但意義似乎有些不同。
“沒有我,你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埃德蒙小聲說。
“是呀,沒有您的話,我哪兒能從穀底爬起來,然後來到這裡呢?我永遠會感您的恩的,大人。”愛米麗聽不懂這番話的意思,所以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
埃德蒙不再多言,隻是緊緊地抱住了愛米麗,貪婪地從中汲取生命的滋養。
確實如同梅爾塞苔絲所言,時光會改變很多東西,現在的他也不再能夠把她一個人當做整個世界了。
那就讓時光來決定未來吧。
基督山伯爵的這個段落到此為止了,其實在寫之前我也有點糾結,到底應不應該讓這對老情人再續前緣呢?
好像很簡單,但細想之下又有點難。
對伯爵來說,找回白月光真的已經是他人生最大的追求嗎?在原著裡不是,在這個被我魔改的故事裡,好像也不是。
思考了一下之後,我覺得,伯爵雖然殺伐果斷,但是在感情上,他好像反而是“被人推著走”的一方,而且非常念舊又有點優柔寡斷,在原著當中麵對著海黛的攻勢他就是如此,在本作當中,麵對著動機不同、但同樣熱情的愛米麗,恐怕他更加難以拋開,所以,在兩個人之中還橫亙著太多的難題,可能真的隻有時光才能慢慢解開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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